,已经冬季了。沈安安乐此...
「谢白师姐,掌门今早上摔水坑里了,呼救了半天没人发现,还是中午被逃课的弟子救出来的。
「掌门摔断了腰,真是岁月不饶人啊。他还特地叮嘱那位弟子不要说出去。」
沈安安哈哈大笑起来:「结果不出半天,门派中全都知道了。」
「谢白师姐,我今早上睡过了头,师父带着几个人来找我。
「她们在床头叫我的时候,我还在做梦呢。」
沈安安的睡眠我已经摸清了,几乎陪我回来之后就会乖乖去睡觉。
可以说是雷打不动,睡眠状况好到令人发指。
能迟到到这种地步,她昨晚一定睡得很晚。
我:「为什么睡不着?」
沈安安打了哈欠,随口道:「后山总有野猪叫。」
「对了,」她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。「谢白师姐,这是我亲手做的剑穗。」
摊开手,是个穿了珠子的剑穗。
剑穗没什么特别,但是中间的珠子很奇怪。
我本来没什么兴趣,可是这颗珠子的力量非常奇妙,我忍不住拿了起来。
那是一颗十分清透的珠子,里面无数星星点点,仿佛包含了整个银河进去。
正当我沉浸其中时,手指忽然一痛。
那颗十分圆润的珠子划破了我的手。
沈安安注意到了,大惊失色:「哎呀,谢白师姐,你受伤了!」
她表现得太夸张。
「对不起对不起,我一定是哪里没处理好。」
一边说着,一边捧起我的手不停吹。
我面无表情看着她。
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关于演技的问题。」
沈安安老脸一红:「没有。」
我收回我的手。
「小骗子。」
7
我以为沈安安是来刺杀我的。
但是那珠子划破我的手之后,就没了下文。
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。
好像真是一个意外。
掌门年事已高,大家都在猜测下一个掌门人选。
论能力和为门派的付出,其实很容易就猜到了。
是水玉。
可他却迟迟不肯接。
我知道他是想当的,至于一直推脱的原因,我想不明白。
直到他把我唤到跟前,问我。
「十多年前,瑾州之祸,可有耳闻?」
瑾州之祸。
我瞳孔一缩。
那事发生的时候我年纪尚小,但也听说过。
一夕之间,整个瑾州被灭,全无活口。
据说所有人死状凄惨,血流成河,宛如人间炼狱。
这是九州历史上最惨烈的一笔,也是最神秘的一笔。
因为至今都不知道凶手是谁。
凶手十多年前就有这么强大的能力,却在瑾州之祸后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九州对此讳莫如深,众人对此谈之色变。
见我神色怔然,水玉低头擦拭琴弦。
「去查。」
8
自那段祸事后,瑾州成了一座死城,荒废至今。
但不知怎么了,最近又开始热闹起来。
破败的城门不时进出着其他门派的弟子,试图唤醒这段尘封的历史。
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「谢白师姐,咱们下去吗?」
不错,沈安安跟来了。
这厮极为恼人,听说是水玉给我的任务,她便眼巴巴去求水玉,让她一同来。
水玉居然也答应了。
我:「等天黑。」
九州向来形如水火,各州门派自然也势不两立。
这样贸然下去,麻烦会比好处多。
沈安安叹气:「临近第二届九州大比,这些门派急了。不知道谁想到了瑾州之祸,表面上要查出真相,实则都想得到那种力量。」
我皱眉。
虽然没见过,但那么恐怖的力量只会是邪术。
要是真能被人发掘什么,恐怕九州不宁。
沈安安看出了我的担忧,「嘿嘿」一笑。
「你放心吧,三百年后,九州一统,天下太平,根本不会发生这种祸乱。」
以前沈安安说什么,我都没在意。
但现在这话,让我不得不怀疑。
沈安安笑眯起眼睛。
「真的,我就是从三百年后来的。那时候天下安宁,什么九州、各个门派啊都不存在。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整体,大家其乐融融,安居乐业。」
她越说越兴奋:「你一定想不到,仙药泛滥到可以糖豆吃。现在只有少数人会的御剑飞行,那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!」
「以前那些被人捕杀将要灭绝的种族,又能在这片大陆光明正大地生活。」
她眨了眨眼睛:「没有人看不起她们哦,都特别特别善良。」
我忽然觉得有些冷。
恍然意识到,已经冬季了。
沈安安乐此不疲:
「谢白师姐,我还没跟你说过吧!
「我之所以对九州第一剑仰慕已久,是因为一本仙书,那是我们族……
「总之就是我被罚禁闭的时候,仙书被风翻开了,刚好就是记载你的这页。
「虽然笔墨不多,才三行——
「当时我就喜欢得不得了,特别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,能在这么多年的九州动荡中,拿下所有人心服口服的第一名。」
她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。
「那会儿做梦都在想,我都因此努力修行了。」
我侧眸看向她。
「就因为三行字?」
她郑重其事点点头。
「就因为三行字。」
脖颈忽然凉凉的。
同时,漫天飞白。
我抬起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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