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野兔子,兔子都是长老饲养的。所以,兔子是...
「还记得当年从梨花村接你回来,你还是个总会哭的小姑娘。不过须臾,已经可以庇护别人了。」
「徒儿不敢。」
「你还记不记得,那年的除夕夜,你有一个愿望。」
「徒儿只记得师父的嘱托。」
这话说完,水玉顿了顿,似乎是在埋怨我的无趣。
但我知道,他不会的。
果然,他倏尔一笑。
「那就好。」
送他回去之后,我独自走在路上,有些浑浑噩噩。
经过一个转角,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「谢师兄,干嘛无视我呀!
「你理理我好不好!我知道我太无能,没法为你讨回公道,我现在就去找谢白问个明白!
「谢师兄,我就跟你最熟,如果你也不理我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」
沈安安委屈得不行,但是另一边的谢毅恍若未闻,一门心思练剑。
「包子都要凉了,这是我亲手做的呢。」
沈安安嘀咕着,小心翼翼把包着一层纸的包子放在怀中保温。
「我知道我不太聪明,什么都不懂,可是我真的很想保护你。
「你大概会觉得荒谬吧,为什么我会一直缠着你。
「其实,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,我在仙书上看到了——」
她自言自语了很久,谢毅仍旧没有理她的打算。
索性放下包子,准备来个苦肉计。
「我不相信你真就不理我。」
眼看就要来个假摔,谢毅皱了皱眉,真就冷眼看着。
甚至稍稍后退了一点儿,打算给沈安安一点儿苦头,好让她知难而退。
好巧不巧,他这一退,接住沈安安的将会是一块锋利的石头。
眼看要破相了,沈安安又急又悔,尖叫:「谢师兄!」
就这还谢呢。
我伸手一揽,轻飘飘将人捞了回来。
大难不死的沈安安被吓得面如土色,喘气不止。
一看救她的是我,更惶恐了。
「谢,谢白师姐……」
那边的谢毅也结结巴巴重复了一遍。
「谢,谢白师姐。」
面对不知所措的二人,我显得格外平静。
「九州第一剑,是我。」
沈安安蓦地抬起了头。
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。
震惊,不可置信。
但很快,就转变成一种狂喜和难以言喻的热切。
我转身离去。
「三年前,九州设下第一场比赛。
「最后站在台上的人,是我。」
6
自从插手了首席选拔,与谢毅沾亲带故的两位长老总看我不顺眼,背地里使了不少小动作。
我本来挺清闲的,现在不得不接手一些烫手山芋。
这天出一个棘手的任务,碰了一身灰。
正郁闷着,回来却见到有人提着灯笼在山门口徘徊。
见到我了,急忙拎着裙子飞奔过来。
「谢白师姐!」
粉色的罗裙在夜色中绽开,似一片迎风而来的飞花。
是沈安安。
她停在我面前,喘了一会儿,抬起手里的饭盒。
「一定饿了吧,我打了只兔子烧了吃,快趁热尝尝。」
一边说着,一边蹲下开始拿东西。
我看了一眼她放在旁边的灯笼。
是只跃然而起的兔子。
我避开她往山门走。
「不了,吃过了。」
没走几步,被沈安安拉住。
低头,她可怜巴巴道。
「尝尝吧,我手艺不错。这么晚山上都没饭了,你会饿肚子的。」
我没有晚上吃饭的习惯。
见我态度冷淡,执意要走,沈安安失落道:「好吧。」
继而合手乞求:「那师姐可以不告诉别人吗?」
后山根本没有野兔子,兔子都是长老饲养的。
所以,兔子是沈安安偷来的。
这些兔子被长老养得鬼精鬼精的,极难捕捉,也不知道沈安安用了什么方法。
我抽出了被她抓住的衣袂。
原以为沈安安在我和谢毅面前接连碰壁,会丧失信心。
原以为她这样的人不会有很多耐心。
但是我每次回来,都能看到她提着兔子灯笼在山门徘徊。
她也不止一次跟长老反映,想跟我一起出任务。
奈何我接的都是宗门的高等任务,她没资格去。
于是就每天早晨送我出山门,晚上又在山门接我回来。
当然,手里总会提着花样百出的饭菜。
寒来暑往,从不缺席。
已经步入秋季,晚风多了些凉意。
沈安安手里还捧着一件斗篷。
并肩行走的时候,她总是特别兴奋地说来说去。
也不知道那么枯燥的事,是怎么被她说得那么有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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