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,也因此如同听不到一般,径直走上了红毯。陆时穿着一身黑西装,面庞宛若刀削斧刻。清冷至极,是我最初见他时的模样。他并不惊讶,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闯入会堂。觥筹交错,纸醉金迷间,他放下了秦寒依的手。...
我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,也因此如同听不到一般,径直走上了红毯。
陆时穿着一身黑西装,面庞宛若刀削斧刻。
清冷至极,是我最初见他时的模样。
他并不惊讶,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闯入会堂。
觥筹交错,纸醉金迷间,他放下了秦寒依的手。
落地窗外,江景流曳。
而陆时抬起了薄薄的眼皮。
「坐吧,我在等你。」他说。
陆时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捉摸不透。
收留他的那十年,我确实费尽心思对他好。
毕竟他家破人亡,无处可去。
他父亲锒铛入狱,而他母亲急病猝死。
他母亲是个心软的人,对我妈妈和我都有大恩。也因此,我和母亲排除万难也要救陆时一命。
他赢了商战,坐上了万人难及的位置,我当然是开心的。
「祝贺你,陆总。」我跟陆时干杯。
酒杯碰撞间叮的一声,陆时微微挑起了眉。
「你今天这身很特别。」
「有点眼熟。」他勾了唇角。
「还是陆少心细。」
我手指浅浅勾起了裙摆流苏:「这一身礼服,和之前的婚纱是配套的。」
陆时放下酒杯的手一顿。
桌上其余宾客也立刻机警地竖起了耳朵。
媒体举起长枪短炮,闪光灯蓄势待发。
我看见秦寒依咬紧牙根,妒火重重地朝我望来。
满座屏息间,我朝陆时轻轻开了口:
「陆总,这么多年我没有求你帮我办过什么事。
「今天是第一次,我想让你满足我一个愿望。」
我看见陆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随即又敛了下去。
他淡淡应允,放了酒杯,镶嵌钻石的袖扣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。
下一瞬。
龙凤描金的大红请帖被递到他手中。
「下月结婚,想请陆少来做伴郎。」
一片死寂。
陆时面无表情,甚至连眼皮也没抬。
只是眄了眼请帖上的新人头像。
照片上我穿着婚纱,笑意温柔。
眼看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攥住请帖。
满座宾客吓得面面相觑。
连他的贴身保镖也扑身要来拦。
可他只是忽然收了力道,指尖微抚,轻笑一声。
「你果然听我的话——
「选了缎面。」
我从礼堂跑出来的时候,阿承正骑着摩托在门口等我。
穿了一身黑,下颌锋利,耳链在月色下闪着银光。
我裙摆凌乱,身后是连声追问的媒体。
「宋茵女士,请正面回答您跟陆先生的关系!」
「这位先生就是您的未婚夫对吗?」
「您请陆先生来做伴郎有报复的意思吗?毕竟他与秦寒依小姐交往过密。」
闪光灯刺得我眼红流泪,睁不开眼。
阿承皱了眉脱下皮衣替我挡住。
一片混乱中,我看见人群忽然自动为陆时劈开一条路。
眼看西装革履的陆时脸色铁青地大步走来。
在他将要抓住我的那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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