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管家就着火盆,将烧红的烙铁压在我的背上。
铁钳压上皮肤的瞬间,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程卫东盯着我,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痛苦的表情。
可我只是麻木地看着他。
这算什么?劳改农场里,那些管教的手段比这狠多了。
烫完最后一处,管家扯开我的衣领,准备再烙。
可下一秒,程卫东便止住了管家。
我瘦骨嶙峋的背上,布满纵横交错的旧疤:鞭伤、烙伤、冻疮溃烂的痕迹……
程卫东的手指颤了颤。
“哎呀,恶心死了!”林曼丽捂住鼻子。
“这种***身子也配脏你的眼?”
她软绵绵地靠进程卫东怀里:“卫东,我刚刚被吓到了,我们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他猛地回神,一把甩开我,转身离去。
我趴在地上,无声地笑了。
……
订婚宴前夕,林曼丽派人把我赶出了程宅。
她甩手将一张烫金请柬砸在我脸上,“带着你那个死鬼娘的晦气,别脏了我的喜事!”
管家冷着脸递来一个破布包:“你的东西。”
我打开一看,里面只有两件旧衣裳,工钱分文未见。
“程先生说了,你惊到了林小姐,没送你去***已是开恩。”
“工钱就别想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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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得眼眶发烫。
好一个“开恩”。
我抱着母亲的骨灰坛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给沈志远带去一句话后,我便爬上了陡峭的山崖。
“妈,您说过……女人不该被困在四方院子里。”
我打开骨灰坛。
“现在,我送您去最自由的地方。”
灰***末随风飘散,融入夜色。
而我也自由了。
……
第二日,程家张灯结彩,宾客满堂。
程卫东接过我托人递去的手信。
一把当年他送我的木簪,夹着一封信。
程卫东密密麻麻的字来不及细看,入目只有***的八个字:十年恩怨,今日两清。
男人皱着眉问道:“她人呢?”
管家战战兢兢道:“昨儿就被林小姐赶走了,听说,抱着她娘的骨灰上了山,再没下来。”
程卫东脸色瞬间惨白。
他疯了般冲出去。
远处山崖上,只剩一个空荡荡的骨灰坛,在风中微微摇晃。
瞬间,男人脚步虚浮,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