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声道:「你应该高兴,你试探出来了,我对这件事情反应确实很大。」「你总觉得我对你出格的行为没有反应。现在,分手,是我给你的回应。」他的声音颤抖,有些哽咽:「淼淼……」在他继续说话之前,我挂断电话,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。...
我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声道:「你应该高兴,你试探出来了,我对这件事情反应确实很大。」
「你总觉得我对你出格的行为没有反应。现在,分手,是我给你的回应。」
他的声音颤抖,有些哽咽:「淼淼……」
在他继续说话之前,我挂断电话,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。
处理完一切。
我再返回朋友圈,给列表里剩下的好人都点了赞。
事情解决完了,睡觉。
次日清早,我打车前往季时与给的地址。
那个地方在城郊,靠山又靠水,有些像世外桃源。
季时与就在这里种田。
他的别墅很大,更像是庄园,住了许多人和水豚。
季时与站在门口接我。
他穿着简单的宽松白衬衫,身形颀长,像竹。
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挺小的女孩。
我曾经见过,是他的妹妹季时宁。
她懒洋洋地伸出手,递给我一个苹果:「吃。」
我:「噢。」
然后接过来,咔擦咔擦地啃。
吃完苹果,她又领着我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坐下,摸出一把梳子。
然后开始给我梳头。
水豚有互相梳理毛发的传统。
我眯着眼睛,任由她缓缓梳理着我的长发。
半晌过后,她将梳子塞进我手中,言简意赅:「到我了。」
我:「好。」
季时与倚着门框,看着我们笑:「你们玩吧,我去处理工作。」
然后。
我和她躺在草坪上,什么也不做,无所事事地晒太阳。
晴天是台熨烫机,可以抚平皱巴巴的灵魂。
我什么也没有想,晒着暖融融的太阳,用水豚才懂的语言和季时宁随意地交流。
女孩还是容易好奇的年龄:「你为什么跟江景阑分开?」
我道:「物种都不一样,不合适。」
她嘟囔了一句:「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这样子的嘛......」
我:「害。」
她随意地从地上揪了一把草,开始嚼。
顺手也给我揪了一把。
我嚼嚼嚼。
卡皮巴拉可以随便活活。
但我是水豚人,要随便又认真地活一下。
季时与给我安排了房间。
我认真道:「我会付你房租。」
他笑着摇头:「不用了。」
我道:「或者,我可以给你工作。」
季时与:「或者。」
我:「好吧。」
随便住住吧,不多想了。
这个房间很大,有落地窗,阳光可以照进来,让人感觉很惬意。
站在窗边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实验田。
季时与站在田里,挽起裤腿,在弯腰做事。
察觉到我的目光。
他抬头与我对视。
我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。
他在问我,习惯这一切吗。
我一笑。
回答他,我觉得很好。
上学的时候,很多人觉得季时与讨厌我。
季时与总是很有耐心,会详细地回答学弟学妹的问题。
有些学长有厌蠢症,但他没有。
无论是多愚蠢的问题都会笑着解答。
唯一特别的是,他很少与我说话。
连必要的交流也没有。
有人说,季时与看我不顺眼,总是冷落我。
只有我们知道,我们可以只凭眼神来交流。
他在师门聚餐时不问我的忌口,因为他对这一切早已了如指掌。
我和江景阑感情最好的时候,他也以为,季时与和我不熟。
我低头想着。
水豚之间,真的有很多旁人不知道的默契。
傍晚,季时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回来吃饭。
他的助手需要好好吃饭。
而我们是卡皮巴拉,可以开小灶。
季时宁一手拉着我,一手拉着季时与,带着我们跑到草坪上,开始拔草吃。
她正是爱玩的年纪,兜里还揣了两个橘子。
她踮起脚。
季时与顺从地低头,任由她将橘子放在自己的头顶。
表情淡淡的。
看起来很容易接受这样子。
她捧起了另一个橘子,仰头看我,眼睛亮晶晶的。
我也要吗?
好吧。
我接过橘子,顶在了头上,开始豚淡如菊地吃草。
吃了一会儿。
季时宁又有新想法了:「我想玩那个。」
她的表情太含蓄了,我有些看不懂:「哪个?」
她道:「卡皮巴拉叠叠乐。」
我:「......」
季时与干咳了两声:「小水豚少上网。」
她说:「想要。」
我道:「也行。」
季时与弯了弯唇角:「那好吧。」
小水豚想要,小水豚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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