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动声色地往墙那处靠了靠。挡住我的视线。我却突然来劲,不知道是发烧了烧昏头的缘故。我头次胆大包天地靠近了我哥二十厘米以内的距离。盯着他深黑色的双眼。...
男人不动声色地往墙那处靠了靠。
挡住我的视线。
我却突然来劲,不知道是发烧了烧昏头的缘故。
我头次胆大包天地靠近了我哥二十厘米以内的距离。
盯着他深黑色的双眼。
「哥,你也没必要把我给别人的情书一直保存着啊。」
他垂着眼眸看我,我在那里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半晌,他扯唇笑了下。
好看到我几乎晃了神。
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」
「不过是刚巧遇到烦心事,这里刚巧有张纸罢了。」
声色一如既往的冷峻,甚至还带点嘲讽。
就差把嘲笑我「自作多情」写在脸上了。
我的大脑猛地晃荡了下,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就开始感冒,期间又被人拳打脚踢,难免伤到脑部。
于是拽着他领口的手,有一秒的松开。
也就那一秒的松懈,我提起来的所有力气都消散了。
我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。
意识完全沦为黑暗的最后。
也只是对上我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。
他像永眠的湖,无论我朝里面丢进多少石子,都激不起一圈涟漪。
鼻尖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。
再过两三秒,我就醒了。
入眼是医院明晃晃的白织灯,我正坐在人来人往的急救大厅走廊。
我那件校服外套,整整齐齐叠在座椅的旁边。
手背一痛,才发现打着点滴。
回血了。
我按铃叫来护士,火急火燎的姐姐重新帮我调整针头,一边叮嘱我可不能再乱动。
「我哥呢?」
我哑着嗓音问。
「你哥?那个送你来的小帅哥吗?」
「诶,刚我不还让他陪同的吗?人呢?」
见着护士要回身,我赶忙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拉住她。
「不用了,姐姐。」
……能想到,他大概已经走了。
我仰头睡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,吸了吸鼻子,觉得就算哭,眼泪也掉不出来了。
掏出手机,盯着短信的编辑页面。
那句哥哥打了三四次,才发出去。
「哥,今天是我生日,你记不记得?」
我大概等了很久吧,等到吊瓶都滴空了,还是没等到他的回话。
叹了口气,打完药水,我走在无人空荡荡的夜里。
又发给他。
「哥,我书包上好像有个徽章丢你那了。」
「我明天去你那拿不?」
有的时候我都想骂自己,林言,你为哪样那么喜欢他嘛。
喜欢了上辈子还不够,还要喜欢下辈子吗。
夜空的星星不知道答案,绚烂的影子也不知道。
只是片刻之后,我哥终于给了我回信。
「不用来找我。」
「我给你送过去。」
许是觉得这样才不会惹出更多的麻烦吧。
他真聪明,如果是我去找他,我绝对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试探他的。
……
我哥说他明天下课了就给我把徽章送过来。
我回了一个^_^的表情。
只是第二天下午,我到底还是没能等到他。
因为何之芳那群人,又来找我乐子了。
放学之后,即使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,还是在跨出教室的那一刹那被人拽住了胳膊。
知道吗?好笑的是,在我们这小小的班级里,是分阶级的。
何之芳五人组永远站在最顶端,横行霸道。
「林言,这些天,我们对你太好了吧?」
我被两个人强行摁在地上,然后何之芳坐到我身前的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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