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离的视线从我醉酒似的潮红脸上扫过,微微顿了顿。而后薄唇启合,无所谓道:「随你们便,想送便送。」「若有本事能让她再也别来烦我更好。」...
疏离的视线从我醉酒似的潮红脸上扫过,微微顿了顿。
而后薄唇启合,无所谓道:
「随你们便,想送便送。」
「若有本事能让她再也别来烦我更好。」
「这么多年被那娘胎里的婚约束缚,被她这个累赘纠缠捆绑,我早烦透了。」
此话一出,满场哄笑。
几个公子哥当即笑着走过来,强行拉走了碧玉。
架着浑身无力的我便往门外走去:
「阿妄你放心,兄弟我定使劲浑身解数让云歌满意。」
「保证救你出苦海,解了你俩的婚约!」
后面发生的事情,我记不太清了。
只记得有人搂着我,要将我带上马车。
薛妄似乎在后面踢翻了桌子,杯盘碎落一地。
我推开了谁,又撞倒了谁。
最后,脚下失去实感,身体腾空,滚落下了山崖。
崖顶隐隐传来惊慌失措的裂喊:「云歌!!」
「那样高的崖,这么密的林子,找人的侍卫都迷路了好几个。」
「奴婢真是快吓死了!」
「小姐,您昨晚是在哪儿……」
「哎碧玉碧玉,」急忙打断碧玉,我干笑着扯了扯嘴角,「我这不是没事了嘛。」
可别再问了啊。
我昨晚做的那点事儿,哪儿禁得起问?
再说,问也别在这里问啊!
这众目睽睽,人人皆在的,那公子万一醒了追出来,我就得死这儿了。
「感谢诸位来崖下寻我,大恩之情,没齿难忘。」
将众人尽数拦下,我的眼睛一直瞄着林子外的马车。
心虚又心急,根本待不住一点儿:
「只是昨夜我受了惊,着实后怕,不如咱们先就此散了?」
「各位继续回崖上曲水流觞,把酒言欢。」
「我就先行回府了啊,告辞!」
说完,膝盖草草一弯,权当行礼拜别。
我脚下着火似的,拎起裙摆就要往林子外跑。
从见面起就一直沉默的薛妄,却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。
抿紧了薄唇,神色莫名的看着我:
「我送你吧。」
「昨夜……是我没护好你。」
「不必!」我吓得音调都拔高了,连连摆手:「不必麻烦薛公子,我自己可以。」
薛妄的手猛地僵在半空。
墨色的眉微微蹙起。
眸中氤氲着我看不懂的矛盾与焦躁:
「薛,公子?」
「嗯。」
我点点头,疏离的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与他的距离:
「昨夜不自量力,强求薛公子送我,是云歌不懂事。」
「今日车夫和碧玉都在,我自己回便是,真就不必劳烦薛公子送了。」
周围骤然静了一瞬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。
薛妄亦是垂眸凝视了我半晌。
眸色深深,似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翻涌。
但最后,却只化为了一声淡漠轻嗤:
「你若真能彻底幡然醒悟,不再纠缠,我倒求之不得。」
「与其在这装模作样。」
「我倒真希望我再登门退婚时,你能不要再……」
「行。」我急忙点点头,答应的爽快,「若薛公子再上门退婚,我定不会再挽留央求。」
如此,一向为我撑腰的两家父母,应该就不会再为难他了。
可也不知为何,明明我终于松口答应了退婚。
薛妄却不见喜悦,反而猛地滞住了神情似的,眼底闪过一丝晦暗:
「你……」
心里着急,我无心等他这吞吞吐吐的下文。
急忙福身向众人道了句告辞,转头便上了马车。
碧玉茫然跟在我身后,看着我做贼一样的拉下马车帘子,有些傻眼:
「小姐,我没做梦吧?您终于要对自己好些了吗?」
这话,莫名说的有点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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