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几乎同一时刻,外面传来尖细刺耳的通报:「皇上驾到——」我看着自己锁上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。骆闻璟信步从外走进来。他见我站在井边,神色一时又有些古怪。...
而几乎同一时刻,外面传来尖细刺耳的通报:
「皇上驾到——」
我看着自己锁上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。
骆闻璟信步从外走进来。
他见我站在井边,神色一时又有些古怪。
「你来做什么?」我戒备地看他。
从相识到现在,我从未对他这样无礼过。
骆闻璟的眉头几乎瞬间皱了起来。
旁白的小太监赶紧解释:
「娘娘,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,您赶紧准备准备侍寝啊!」
侍寝?
我耳边嗡嗡几声,跟有人冲着太阳穴锤下似的。
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个时候来。
为了不让骆闻璟坏了我的大事,我只能尽量语气如常地劝他去方秋盈那儿。
「臣妾月事刚来,实在没法侍寝。」
谁知道骆闻璟的眼神更复杂了。
「朕来时刚查过,你上回月事距今天还不足半月,江涟,为何要撒谎?你忘了欺君乃死罪一条吗?」
我既紧张又着急,一时有些语塞。
骆闻璟却缓步走到我身边,朝井口扫了一眼。
「殿里这么大位置,你一直站在井边干什么?」
「臣妾在,在看月亮。」
我脑袋转得飞快。
我只有今晚这唯一一次机会。
无论如何,我都要稳住骆闻璟,不能让他起疑。
空气里默了默。
骆闻璟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。
「看月亮为何不看天上?」
「……一直仰着脖子太累了。」
「好,那朕就陪你看看『月亮』。」
骆闻璟说完,站得离井口越发近,垂眸盯着里面,不发一言。
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戒备地死掐着指尖。
忽然,骆闻璟朝后招了招手。
不远处两个侍卫立马冲了过来。
「怎么了皇上?」
「封井。」
「是!」
起初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直到两个侍卫开始掘土往井口丢,我才着急地冲过去,试图拦住他们。
可骆闻璟却像早料到一样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目色沉沉地警告我:
「这是做什么?江常在,当、心、落、水。」
「你这是在做什么!」
我指着井口,恨不得破口大骂,又害怕把骆闻璟惹恼了,直接被拖去冷宫,丧失这唯一的机会……
到底该怎么办?
我的后背都快汗透了。
以往这时,系统早就开始嘲笑我了……
等等,系统!
我忽然想到什么。
最不想让我离开的就是它。
上次为了阻止我,它还潜入了骆闻璟的梦,这回一定也是它搞的鬼!
想到这儿,我几乎立马在脑海里大声喊它。
可不管我说什么,系统一概不予理睬。
是了。
就是它了。
眼看抛进井口的土越来越多,我知道不能再等了,索性心一横,大喊出声:
「皇上,是不是有个奇怪的声音让你这么做?!那是邪祟,你若是信了它的话,一定会伤及国运啊!」
骆闻璟终于分给我一个眼神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我只能放低姿态,朝他跪了下来。
「臣妾一直没说,就是怕皇上忧心,其实这邪祟先找上的是我……」
我告诉骆闻璟,这「邪祟」一直引诱我把井填上,还说这样它就能出来。
「届时天下一定会大乱,但臣妾如此深爱皇上,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?」
我边说边流泪。
我必须要赌一把——
规则既然限制我说出真相,那十有八九也会限制系统。
那么从这一层面来说,我们能做的事情是一样的。
——都是煽风点火。
只不过看谁能煽过谁罢了。
我说完后,骆闻璟肉眼可见地犹豫起来。
我猜测系统此刻一定在跟他说话。
为了不让它占优势,我继续边哭边道:
「皇上,这些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啊,臣妾心甘情愿为你受了那么多伤,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吗?」
骆闻璟似有松动。
我立马趁热打铁:
「凡事不能靠听,要靠看——」
「嘴上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,必须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,皇上想想,臣妾有多少次不顾生死地保护你,又怎么可能伤害你呢?」
「可那邪祟有什么证据?皇上万万不要被它骗了,伤害了自己……」
这回,骆闻璟终于点了头。
「这倒是真的。」
几乎就在同一时刻,在我脑海里缄默许久的系统炸开了锅。
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】
看来。
我赌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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