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听到了,我的安胜女士她若有所感,走到了窗前。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...
我这次可以说人话,安慰不好妈妈这还对得起这张嘴吗?
我继续蹭蹭蹭:「我回来了妈妈,不要伤心,不要哭,哭起来不漂亮啦!」
我想告诉她我和阎王的赌约,但出口就是消音,好吧,看来不能直接说,但我可以暗示。
我向妈妈保证:「我会回来找妈妈,只要妈妈能认出我,我一定还会回来。」
她抱着我快乐极了,怎么也亲不够,但情绪的起伏耗掉了她大半力气。
就在这时,不速之客又上门了。
这次来的是张艳兰一家子,三代五口人全来了。
她们强行破门,一家子围着我妈谩骂,说我妈发疯吓到了他家宝贝孙子,让她赔钱!
我挣脱妈妈怀抱,上去就去叨张艳兰的这张贱嘴。
第一个叨她,让她上次戳我妈心窝!
叨完她又去叨安勇,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,大男人心狠嘴也脏!
他们乱成一团,我飞到他们头顶上大喊:「贱人私闯民宅啦,入室抢劫啦,最低十年啦!」
「小畜生!看我不撕了你!」张艳兰捂着嘴,恶毒地盯我。
但他们拿我没办法。
我最后落到妈妈肩上,「贱人丢脸啦!破防啦,报警报警!」
他们还想上来抓我,我妈直接拿着刀横在身前。
「我看谁敢!都滚出去!」
张艳兰恶毒咒骂,贪婪尽显:「我们家不嫌弃你是克夫克子扫把星,你还嫌上了,那么多钱等死了又带不进棺材里,不给你侄子你还想给谁?」
「你把钱和房子给我们,我们发发善心给你一口饭吃,你也能养老,皆大欢喜的事儿,你咋偏搞得那么难看!」
安胜女士气得直喘,她指着我道:「我把钱都给她!一分都不会给你们!你们死心吧!」
这场闹剧最后以警察上门而告终。
我和安胜女士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,我每天都逗得她哈哈笑,她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,面上有了血色。
直到有一天,我莫名其妙地嘎了。
我一点准备都没有!
安胜女士甚至报了警,很快查出真相,我最爱吃的那款鹦鹉粮,中途被张艳兰投了毒。
被抓的时候她还昂着头辩解:「她才是疯了,要把钱全留给这只小畜生!」
但最后只能按故意毁坏财物罪论,又因为我这只鹦鹉价格低,她甚至不能被判刑。
安胜女士恨得呕血,更后悔自己说出的话给我惹来杀身之祸。
这怎么能怪她呢!
我的灵魂没能看多久,又被卷走了。
第三次,我变成了一只蝴蝶。
我飞了很久,大概有一周,才飞到了小区。
我家住三楼,窗外有一颗玉兰树,家里房门紧闭,不知出了什么事。
我怎么也飞不进去,就一直落在玉兰树上。
我每天对着窗口窥探房里,却发现这几天妈妈并不在家。
我不敢离开,怕妈妈回来看不到我。
但我现在不能说话,没长手脚,甚至也没有像蟑螂一样同妈妈有过约定。
妈妈还能认出我吗?
谁会在乎身侧出现的一只不起眼的小蝴蝶呢?
蝴蝶寿命最多只有几个月,很快就要入秋,难不成就此功亏一篑了吗?
我急得五内俱焚,我不甘心啊!
这才第三次!
5
但很快,我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我开始撞击我家的玻璃窗,翅膀上的鳞粉簌簌掉落,沾到了上面。
不够,这点还不够!
我一次次撞击,想要把全身的鳞粉都粘上去,绘制出我想要的图案。
我撞得翅膀摧折,撞断了三条腿。
这才勉强在窗户上留下了一颗五角星的图案,但太浅了。
如果不凑近看,完全发现不了。
可我已经用尽了力气,身上的鳞粉也被我撞掉大半。
我拖着残缺的翅膀,继续蹲守在窗旁,等着妈妈回家。
秋风渐起,我的生命也在快速流逝,蝴蝶的寿命太短,我又折腾了一番,很难活过一周了。
我继续蹲守了三天,妈妈终于回家了!
我想飞,但飞不动,只能在窗外看着妈妈。
她一脸病容,哦,原来她不在的这几天是生病了,她生了什么病,严重吗?在医院是谁照顾的她?
我想问一连串的问题,但我最后只能抖动半边的残翅。
妈妈,请你来窗边看看。
求求了,不管谁也好,让妈妈发现我留下的记号,我还想飞到妈妈手里,感受她掌心温暖的温度。
我的祈祷似乎被某位神明听到了,我的安胜女士她若有所感,走到了窗前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但她总觉得窗边有什么在吸引着她。
很快,她瞳孔一缩,捂住了嘴巴。
她看到了我留的星星图案,虽然极浅,极淡,但仍能看出是一枚五角星。
「是你又回来了?星星!」
她拖着哭腔,泪水又打湿了她的眼角。
我努力扑棱几下,让她看到我。
妈妈!妈妈妈妈!是我!
窗终于开了,我奋力爬到她的手上。
她的手抖得厉害,我差点被抖下去,但我还是努力爬到了她的手心。
真暖和,我满足极了,妈妈这次又认出了我。
蝴蝶的寿命也到了尽头。
带了凉意的秋风埋葬了它的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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