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哉游哉地又过了一个月。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,我接到一个电话。「昨天上午 10 点 25 分你的假期就结束了,为什么还不回来?」「……少,不对,方明远,我辞职了,能明白不?」...
优哉游哉地又过了一个月。
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,我接到一个电话。
「昨天上午 10 点 25 分你的假期就结束了,为什么还不回来?」
「……少,不对,方明远,我辞职了,能明白不?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得有三十秒,然后挂断。
当天夜里,大门又被敲得邦邦响。
小黄也跟来凑热闹。
我抱着小黄开了条门缝:
「回吧,少爷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」
少爷被下了面子,黑着脸就走了。
隔天雯雯姐打来电话。
笑嘻嘻的:「你跟你家少爷闹矛盾了?」
「……没吧,怎么了?」
「没怎么,就是现在整个东阳市都知道他在招管家。」
「等我给你念念录用条件啊……咳咳,性别男,身高 179,体重 xx,圆脸大眼睛头发微卷但不能太卷,哈哈哈……」
「还有一条特别备注你知道是什么吗?」
我满头黑线:「……什么?」
「嘴角有梨涡者优先考虑......我特马哈哈哈哈……直接报你身份证号多好哈哈哈......」
「……」
等雯雯姐笑够了,又说:「我说你俩就别玩儿什么花样了。赶紧回来吧,不然他真找个替身回来你不得哭死。」
我笑了笑:「不回了吧,少爷他是认死理、念旧情,过阵就好了。」
年初给少爷收拾书房,擦灰时从书架顶层掏出一把弹弓,那玩意儿是十年前我忘了给少爷准备生日礼物现场做的。
黄皮都变成棕皮了,我直接给他丢了。
结果他还生了一通闷气。
又连夜做了一个才哄好。
接下来的第一天,花匠冯叔给我打电话。
说少爷大早上不去公司抢他的活,拿着个大管子到处滋水把他精心伺弄的娇花儿弄死一大半;
第二天厨师王叔也打来电话。
说少爷嫌他做的晚餐不和胃口,非要自己下厨,结果烫了自己一手的水泡;
第三天张妈也给我打电话。
说少爷嫌她铺的床不软和,半夜自己开车离家出走了……
两小时后,隐隐约约听到敲门声。
小黄跑来扒拉我的手,咬着我的裤脚带我去门口。
打开门一看,正是我那仿佛刚走完秀场又去挖了趟煤的少爷。
我叹了口气:「请进吧,大少爷。」
深夜,暖黄灯光下,两男子抵足同榻。
少爷伸出一只手,让我为他挑水泡。
「这不只有一个吗?哪里来的满手?」
「适当的夸张有助于吸引注意力、传递情感、……」
「停!你这是捏造事实!已经弄好了,睡觉!」
熄灯后,我和少爷肩并肩躺在床上。
我酝酿着睡意,他突然开口:
「陆云帆,你母亲其实…过世了。」
傻少爷才反应过来。
我翻了个身,懒洋洋地道:「是啊,她老人家走了得有一二十年了,也不知道投胎到了什么样的人家……」
「那你为什么辞职?」
还能为什么?因为我怕自己成为妒男!
话出口却是:「因为我们都到年纪了。老爷盼着你早日成家,到时候有了女主人,我这个管家的作用也不大;
「我呢,我也想组建一个家庭,省得为村里大娘大婶们的茶话会贡献素材……」
「我可以。」
「嗯?你可以什么?」
「陆云帆,你跟我回去,我可以和你组建家庭。」
我探身去摸了摸少爷的额头:「这也没发烧啊,怎么还说起胡话了……」
手腕蓦地被捉住。
少爷偏过头,背光的原因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「陆云帆,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」
我叹了口气,抽回自己的手:
「少爷啊,来我给你分析一下。组建家庭也就是结婚,讲究的是门当户对,最好还能两情相悦,你看我们哪一条符合?」
「我们所受教育相同,三观合,你七八岁便来了我家,也算和我同一门户,这是门当户对;」
「再说两情相悦,我离不开你,你也……」
「停停停!你这分析还不如不分析,第一条就不对。」
「那你喜欢我吗?」
「……」
「沉默就代表喜欢,我对你也有类似的感觉。」
「少爷,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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