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焦头烂额的等了十几分钟后,我终于又等到了江宇诺的电话。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接听了。江宇诺说发我一个地址,让我自己去取血清。...
在焦头烂额的等了十几分钟后,我终于又等到了江宇诺的电话。
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接听了。
江宇诺说发我一个地址,让我自己去取血清。
外面狂风大作,是暴雨即将来临的预兆。
我顾不上太多,抓起车钥匙就去了。
电闪雷鸣,没过多久就下起了暴雨。
路上早已没什么行人和车辆。
我好不容易到达江宇诺发我的地址,迫切地朝他要血清。
江宇诺不耐烦地蹙起眉头,“你眼里就只有血清?你看不到晓艺的猫猫现在又多难受吗?”
我听不见任何话,不停地重复,
“血清呢?”
因为这只难受的猫猫,我已经失去了九个亲戚好友了。
难道还不够吗?
江宇诺仿佛在看一个冷血无情的人,厌恶地望着我。
“要血清可以,车钥匙拿来。”
我这才知道他的目的。
车子半路抛锚,他们急着送何晓艺的宠物去医院,无奈打不到车。
于是想到了我这个傻子。
我忽然觉得很讽刺。
眼前这个男人,居然是和自己相恋多年的男友。
我强忍住怒火,想要和他讲道理,
“宇诺,你知道的,我爸妈现在在医院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救命的时间……”
江宇诺的眉间松动了一些,似乎在思考。
结果下一秒,何晓艺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,
“宇诺,布丁的呼吸变得好弱,它该不会撑不住了吧。”
“我好害怕,宇诺,没了它我会活不下去的。”
江宇诺撑着的伞大半边都挡在了身旁的何晓艺头上,后者怀里抱着一个了无生气的小猫。
她的眼眶通红,泪水摇摇欲坠,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反观我,因为急着来拿血清,忘记了带伞,此时站在路边,早已被淋成了落汤鸡,狼狈不堪。
我来不及擦拭脸上的雨水。
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,祈求道,
“江宇诺,算我求求你,把血清给我,可以吗?”
我再也承担不起失去亲人的痛了。
江宇诺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,
“我说了,只要你把车钥匙给我,血清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你看不见晓艺的宠物现在有多着急吗?”
我心如死灰。
她的宠物着急,可医院里躺着的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也很着急。
在我和何晓艺面前,多犹豫半秒都不符合他的作风。
可是现在别说打车了,路上一辆车都没有。
我就算拿了血清,又怎么赶得回去救人?
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糊在脸上,不等我再出声祈求,就听见江宇诺冷漠地吩咐司机搜我身找车钥匙。
“不把车钥匙交出来,你血清别想要,人也别想走了。”
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。
司机虽为难,但毕竟江宇诺才是他的上司。
尽管我奋力反驳,可是男女力量悬殊,我又哪里反抗得了?
江宇诺拿着我的车钥匙就要搂着梨花带雨的何晓艺离开。
我跪在地上,如同一个乞丐般,浑身沾满泥泞,抱住他的裤脚卑微地祈求,
“宇诺,我求求你……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,先送我去医院可以吗?车我不要了,你只要先送我过去……”
江宇诺毫不留情地把我踹开,如同踹开一条哈巴狗般。
“那种蛇毒我还不了解?你父母命这么硬,能撑到的。”
“但晓艺的宠物不一样,动物的生命很脆弱的。”
他那一脚连带着我的希望一同踹碎了。
他明明先答应要给我送血清的。
可就因为突然冒出来的何晓艺,他却毫不留情地把我抛到脑后。
我的九位亲戚好友受尽了蛇毒的折磨,唇色青紫,死状极其惨烈,死不瞑目。
而我的父母如今也在苦苦忍受着蛇毒的煎熬。
江宇诺搂着何晓艺往我的车走去,替她贴心的开了副驾驶车门。
“江宇诺,我求求你,送我去医院,不然我的父母真的会死的,我求求你,你看在他们对你这么好的份上……”
从我带江宇诺回家见父母那天起,我爸妈对他就像对待亲儿子一样,天天挂在嘴边夸他。
我还想站起来追上去,却被司机死死摁在地上,挣扎不得。
我苦苦祈求的血清被他像施舍乞丐一样扔在了我面前。
“拿着你的血清赶紧滚。”
说完,毫不留情地驱着我的车离去了。
在我抱着血清狼狈地连跑带爬赶到医院时,等待我的只剩下两份需要签字的冰冷的死亡通知书。
我的爸妈还是没撑过去。
他们苦苦煎熬了几个小时,痛苦地死去。
我抱着十一份死亡通知书,哭到几乎晕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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