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祁鸣讪讪望我,哑巴似的不说话,脸还残留着红意。他见我脸上除了惊讶,没有半分心虚,知道自己明显猜错了。又丢不起人,强忍着羞耻,故意大声说:「好了!我知道了!那你不能怪我!我长得这么好看,身材也好,追我的女生从图书馆排到食堂。」...
蒋祁鸣讪讪望我,哑巴似的不说话,脸还残留着红意。
他见我脸上除了惊讶,没有半分心虚,知道自己明显猜错了。
又丢不起人,强忍着羞耻,故意大声说:「好了!我知道了!那你不能怪我!我长得这么好看,身材也好,追我的女生从图书馆排到食堂。」
他的声音越说越小:「谁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,他资助了那么多人,就你一个傻子巴巴凑过来趟浑水,我以为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着......谁成想,你是真傻啊......」
「那是我错怪你了......对不起。」
他挠了挠脸,小臂露出干净利落的肌肉线条,「那个,我去客厅锻炼了,你忙你的吧。」
我无奈地笑。
刚笑了半声,就见跑走的蒋祁鸣匆匆回来,抱了本蜡笔小新,又逃也似的离开。
到底谁傻啊......
蒋祁鸣回学校后。
家中只剩我和蒋聿桉。
此后的数天,我在微波炉按钮和做好的便当贴上不同贴纸,方便他辨认,又将家具拐角都捏了防撞条,以免他受伤,甚至给蒋聿桉买了盲杖,方便他走路。
其余倒好说,唯有一件事,比较麻烦,那就是洗澡。
我实在不放心蒋聿桉一个人在浴室摸索。
但又不好眼巴巴搬个小板凳,坐在浴帘外候着。
蒋聿桉笑容坚强,坚强中又带着些微的脆弱。
「没事,我自己也可以的。」
他这么一说,反而彻底打消了我最后一丝犹豫。
候着吧。
总不能真让他摔倒了。
我拉着蒋聿桉的手,一遍遍带他摸着沐浴液,洗发水和蓬头开关的位置。
等他熟悉了之后,才放心的拉上帘子。
水声响起,我的心却不静了。
我感觉我的所有感官似乎都悬在那方浴帘之上。
我捏紧拳头,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腿,眼神如同喷火般坚定。
「言玉。」
不知是否是因为浴室回声,这句唤显得尾调绵长,温情脉脉。
含情脉脉?
我简直是疯了!
我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的双手,恍若恨不得亲手将满脑的旖旎念头甩出来,扔到十万八千里。
「言玉?」
「怎么了?」我回过头。
浴帘却掀开一条缝,露出一只手臂和一角腹肌,他摊开掌心,疑惑地问:「我有些忘了,我挤的这是沐浴液还是洗发水?」
「沐浴液。」我说完,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发紧。
有个诡异的思绪纠缠着我——蒋聿桉怎么有点像在勾引我?
「哦。」他笑了笑,「眼盲了,人也变笨了。」
我顿时觉得产生那思绪的我是个畜生。
「没有的事。」我小声说。
在我心目中,无论他眼盲还是破产,他永远都是那个善良,聪明,改变世界的好人。
哪怕他只改变了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,甚至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的命运。
他一点儿都不笨。
那水声忽然止住。
「我洗好了,但好像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进来了。」
「没事,我帮你拿。」
我捧着他床上叠好的一叠衣服,递给他。
「这是?」
「你的上衣,这面是正面。」
「这是?」
「......」我咳嗽了一下,「你的那个......短裤。」
蒋聿桉含笑说谢谢。
他穿着妥当,拉开浴帘,我搀着他走出来,他忽然别了一下腿。
「怎么了?」我见他走姿别扭。
蒋聿桉耳朵红了,问了半天不说话,最终才别别扭扭地小声说:「言玉,那个短裤......好像买小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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