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我终于听到她说:「红凝,我求你,放过勤安。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」我的眸光从她的身上移开,望向远方:「公主,我说过,我只要你的心头血。」一向目中无人的公主,终于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。她的头缓缓磕在地上:「好,我给。你要多少,我都给。」...
良久,我终于听到她说:「红凝,我求你,放过勤安。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」
我的眸光从她的身上移开,望向远方:「公主,我说过,我只要你的心头血。」
一向目中无人的公主,终于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。
她的头缓缓磕在地上:「好,我给。你要多少,我都给。」
我从她的身上跨过。
推开门的那一刻,明明是艳阳高照,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
我知道,我的大限快到了。我需要加快进程,才能在死前,完成想做的一切。
公主的声音颤抖着响起:「红凝,你……究竟是谁?」
「公主可是忘了?你的驸马爷在进宫前,是定了亲的。
「我就是他那个未过门的妻子。」
我和林胥一见钟情,早早便定下了亲。
那支画笔,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。是他往日游学时,一座庙里的住持给他的。
「好好,住持说这支笔将来会有大用。我虽听不懂,却能感受到它一定对我很重要。现在,我将它送给你,只希望它能在危险时,替我护你左右。
「好好,能娶你为妻,我林胥今生无憾了。」
我娇羞地低头,将那支笔藏进袖中,又飞快抬头看了一眼,将眼前少年红着耳朵的模样,深深印在了心里。
洒下的每一寸月光,都是少年未曾说出口的爱意。
他说他今生无憾,却没想到,这将是我们一生的憾事。
林胥中探花那天,骑马游街,被公主看上。
公主以林胥妹妹的性命要挟,逼他进了宫。
「江羡好,你我之间,便如同这支笔。」
林胥在那天晚上偷偷跑过来,我以为他要交代我些重要的话,却没想到他竟是来将那支笔抢走的。
然后当着我的面,将它一折两半,狠狠摔在地上。
摔碎了我们过往的回忆,也折断了我和他之间的情丝。
可我知道,他是被逼无奈的。
在他转身之时,我分明看到林胥红了眼,悔恨与悲凉交织,就这样踏着雨,走出了我的世界。
还有那句:「好好,我努力科考,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未来。却没想到,会毁了你的一生。
「好好,对不起。」
傻瓜,我怎么会怪你?
错的人,只有公主而已。
公主将自己的性子收敛了许多。
至少在我面前时,她总会乖乖任我取她的心头血。
我告诫她:「公主,只要你听话,我也会听话。」
听说公主将林勤安送到了很远的地方。
宁肯让孩子吃些苦,也不肯让孩子有再见到我的机会。
她将孩子藏好后,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。
我骂她是狗改不了吃屎,公主一脚就将我踹出寝殿。
她居高临下看着我,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乞丐一般:「若不是勤安,你以为我会被你胁迫吗?你的宿命就是替我画出驸马。若是你做得好,说不定本宫到时候心一软,还能留你条狗命。」
我说:「公主,你这样狂妄,可不要后悔。」
「来人,掌嘴!这样多话怎么当得好奴才!」
我的头被打得左摇右晃,公主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
我也笑了。
「你个贱奴,笑什么?」
我摇摇头:「公主,今日该取血了。」
公主又将我狠狠磋磨了一番后,才屏退众人:「红凝,你每日这样积极,你也很想画出他吧?毕竟他也算是你的旧情人了。」
公主懒洋洋地躺着,我取血的手一抖,弄疼了她。
她抬手就是一巴掌:「贱人,不会轻些?」
见我不反抗,公主有些奇怪,随即不屑地看着我:「怎么,你前几天不是还很张狂吗?怎么现在哑巴了?」
我沉默着,专注地用笔尖蘸着鲜血,在找来的人皮上慢慢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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