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声叹了口气,将自己埋在水中。钟宜这酒的药效异常生猛,饶是泡在凉水里,我的体温还在节节攀升。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,我愕然回头,看见裴渡风尘仆仆而来。...
我无声叹了口气,将自己埋在水中。
钟宜这酒的药效异常生猛,饶是泡在凉水里,我的体温还在节节攀升。
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,我愕然回头,看见裴渡风尘仆仆而来。
我一愣,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「你不是在录节目吗?怎么回来了?」
裴渡站在浴缸边,低头看着面色潮红的我:「裴熙说你喝错了酒,我怕你难受,就赶回来了。」
他看着浴室浮动的水,眸光微深,半弯下腰,轻轻捏住我的手腕:「苑苑,你需要我吗?」
我没有说话,把自己又往水里埋了埋。
确实很难受。
裴渡的手抚上我的脸颊,呼吸落在我耳侧,声音有点哑:「真的不需要我吗?」
我一咬牙,还是很有骨气地挥开他的手:「不需要,你走吧。」
裴渡僵在原地,表情瞬间落寞。
他慢慢起身,眼底染上一抹自嘲: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见他当真背过身去,我犹豫了一下,挣扎着破水而出:「站住。」
「裴渡,我问你,你和我离婚不哭,和林若琪演个分手的戏怎么就能哭得稀里哗啦?」
「人家导演都喊停了,你还哭个不停!」
「你那么喜欢林若琪,为什么不和她结婚?」
裴渡微微一怔,脸上忽然带了点喜色:「苑苑,你这是在吃醋吗?」
他有些期待地望向我,试探着问:「你……是喜欢我的,对么?」
我像看傻子一样看他:「你有病吗?我要是不喜欢你,还和你结婚做什么?」
裴渡更加愕然:「你和我结婚,难道不是为了钟宜?」
「你说不想和钟宜分开,所以要和她嫁到一家。」
「你们还说最讨厌男人,看见男人在面前晃悠就烦,要携手过上有闲有钱没老公的快乐生活。」
「我还以为,你和我结婚是为了和钟宜在一起……所以我都不敢碰你……」
我回忆了一下,我和钟宜打嘴炮时,确实说过这话。
谁能想到,裴渡这么体贴,真让我过了三个月这种生活。
酒精上头,我没有精力去想这话是真是假,只灼灼地盯着裴渡。
他的喉结微微滑动,目光愈发灼热。我这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,赶忙重新塞进水里。
药效迟迟没有退,我咬牙看着裴渡,终究忍不住:「要走赶紧走,不走的话……帮我一下吧。」
「我可能真快不行了。」
我印象中,裴渡在床事上一向克制冷静,难得看他这么冲动。
就像中药的不是我,而是他。
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层层叠叠荡开。
他的指尖滚烫,烙在身体的每一处上。
「裴渡……你是疯子吗?」
裴渡揩掉我脸上的眼泪:「苑苑,你喜欢我这样,还是喜欢之前那样?」
「那……还是这样吧。」
浴缸里的水搅动得愈发厉害,白芒乍起时,我抱着裴渡的脖子,听见他与我说:「我今天哭,是因为你。」
「苑苑,我也爱你。我们撤回申请好吗?」
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,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裴渡说,他是因为我哭,他还爱我。
第二天醒来时,我躺在床上,浑身酸痛。
身边空空落落,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。
我打开手机,一个词条冲上了热搜。
#裴渡林若琪#
点开后,我看见裴渡发了一条求助的微博。
「怎么哄女孩子比较好?」
热评是:「送花送钱送房子,让她有安全感。」
林若琪点赞了这条微博。
不到半个小时,她就晒出了一束玫瑰、一张银行卡和一本房产证,配文是:
「谢谢你给的安全感。」
倒是有意思。我正想再看看评论,钟宜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「苑苑,你快来厂里,我们的厂子出事了。」
我和钟宜在毕业后,一起开了一家工厂,专门卖卫生巾。
大学时,我们曾去山区支教了半个月。
城市的卫生巾已经普及,但在山区,很多女孩子都没办法用上,有的甚至还捡别人用过的穿。
那时我们就下定决心,一定要把卫生巾的价格给打下来。
我们创了个牌子,叫作「苑宜」。
因为质量好、成本低、口碑佳,经营了四五年,牌子的知名度蹭蹭往上涨,现在各大超市都有售卖。
我们也没请明星代言,把钱全部花在提高质量上。
但今天,苑宜卫生巾出事了。
有人说在卫生巾里发现了虫卵。
而这个人,正是林若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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