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闹。”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,带着点警告的意味,“拒绝的话,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祝慈的手停在他腰侧,能摸到他紧绷的肌肉。
她不甘心。
五年了,她是京市首富家的千金,隐姓埋名做了五年下乡知青,为了江淮川放弃了回城名额,又陪着他白手起家。
为了他,她过度操劳有了胃病。
为了他,曾经细嫩的手如今却满是老茧。
煤油灯的光落在他脸上,能看见他紧抿的嘴角,还有眼底那片她读不懂的荫翳。
祝慈的手垂在身侧,蕾丝的边角硌得她腿肉生疼。
江淮川忽地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的声音放柔了点,可眼神里没什么温度,“听话,我没兴趣。”
祝慈的眼眶热了,她猛地起身下床。
脱了自己的蕾丝裙,拿起剪刀,咔嚓咔嚓的剪了个稀碎!
“不能欣赏的衣服,还留着干什么!”
她拿起床头柜上,他们唯一一张同框的黑白照片,用力地摔了!
玻璃渣滓碎了一地,祝慈犹不解恨。
她抄起板凳,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!
江淮川风轻云淡地站在一旁,看着她发疯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,夹杂着女人的哭腔,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淮川哥!淮川哥你在吗?”
江淮川的平静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。
他随即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祝慈伸手拦了一把。
江淮川没有料到,撞了过去。
惯性将祝慈撞倒在地,碎掉的玻璃碴扎进了祝慈的手掌、小腿。
鲜血很快就喷涌而出。
江淮川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,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祝慈一眼,就慌慌张张的往外赶。
祝慈挣扎着起身,也跟着出了门。
院门外,雨下得正急,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,溅起一片白花花的水花。
白玲站在屋檐下,辫子湿答答地贴在脸上,蓝布工装的肩头全湿透了,像只被雨打蔫了的雀儿。
看见江淮川,她眼睛一亮,直挺挺地往他怀里扑。
“淮川哥,我怕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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