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棠却把他往外推：“爸，你站边上吧，你跟我们不像一家人，别影响班级照片！”

顾安易麻木地退到角落，看着镜头里，慕雨薇挽着沈盛名的手臂，顾棠亲昵地靠在他身边，慕父慕母笑得一脸慈爱。

这一幕，和上一世刺得他心口发疼的那张全家福，一模一样。

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，顾安易浑身颤抖。

他死死咬住嘴唇，才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
散场时，车刚好坐满。

“你自己打车回去吧。” 慕雨薇头也不回地上了车，甚至没多看他一眼。

顾安易一个人走在秋日的街道上，晚风刮得他脸颊发疼。

他等了很久也没打到车，脚因为白天站得太久肿得厉害，最后只能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家走。

而她们没有一句关心，没有一丝愧疚，他刚到家就开始指使。

“把棠棠的校服洗了。” 慕雨薇把脏衣服扔在他面前。

“我的奖牌要放在展示柜最上面。” 顾棠把运动会奖牌塞到他手里。

那一刻，积压了两世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。

“慕雨薇，我们离婚吧！”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，声音里满是疲惫的失望，却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

慕雨薇头也没抬，指尖还在手机屏幕上滑动，只漫不经心地 “嗯” 了一声。

顾棠则自顾自玩着游戏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。

好半响，慕雨薇才停下动作，斜睨着他：“你又闹什么？是不是今天在学校丢了脸，回来找我们撒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