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周倩的表情来看,我大致能猜到她在宋砚面前肯定说了不少诋毁我的话。
这种借刀杀人的伎俩,她倒是玩得挺溜。
看着宋砚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,我知道解释也是徒劳,索性懒得多说。
“开个价吧,这件衣服我照价赔偿。”
宋砚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,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。
“赔?就你也赔得起?”
“这可是宋氏本季度的压轴设计,全球限量两套,亚洲区就这一件,剩下一套,早已经送到了首富巴黎的收藏馆里,估价五千万!”
“而且不提这条裙子的商业价值,光是这些手工刺绣就价值百万,你拿什么赔?”
我挑了挑眉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不就是一条裙子,赔就赔了。”
“五千万!要么赔钱,要么花五千万去首富家把这条裙子买下来!”
我话音未落,周倩就迫不及待地喊出了天价。
“这可是宋氏计划在巴黎时装周展示的开场礼服,现在被你这么一弄,整件都毁了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宾客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
就连宋砚本人也露出几分惊讶之色。
“周设计师,这件礼服的成本也就两千万出头,修复用不了这么多吧?”
周倩连忙摆手。
“不不不,宋总,您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“这可是代表宋氏品牌的门面之作,其中的商业价值,您应该很清楚吧?”
“我要她赔五千万,而不是赔一套一模一样的,已经是手下留情了。”
宋砚听完这番话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好,那就赔一套一样的,我答应了。”
***脆利落地应下,丝毫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。
此刻,全场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有人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,有人认为我另有后招,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我身上这件旗袍也被毁了。
虽然没有那件高定礼服那么夸张,但整件衣服都被红酒浸透,沾满污渍。
如果这只是普通的旗袍,就周倩刚才那一泼,顶多干洗就能搞定。
“商量完了宋先生的礼服,我这边的损失也该计算一下了。”
我语气一转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我这可是老物件,可不是你花五千万,就能买到一条一模一样的。”
此话一出,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以周倩为首的众人,纷纷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这女人脑子怕不是进水了吧,一件老旧的旗袍能值几个钱,大不了我赔你一件新的。”
“真是笑死人了,居然穿着这种老古董来见宋总,也不怕贻笑大方。”
我环视一圈,冷冷开口。
“诸位,这件旗袍虽然年代久远,但它可是有来历的。”
“趁着现在还早,不如打电话问问你们的长辈,点翠缂丝旗袍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这破旗袍再珍贵又能值多少?随便买件新的不就行了。”
周倩对我的善意提醒完全不以为然。
“少在这装腔作势,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?”
“我警告你,要是拿不出这五千万,你别想活着离开沪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