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句话,便绝了他所有念想。
也好,也好。
日后,她若知晓他死讯,便不会伤心了。
林清璇拦住欲跪下谢恩的宇文昭,与他同坐床榻:“阿昭,宫中长夜寂寥,留下陪朕如何?”
宇文昭应声而跪,在雷雨中发出一声闷响,轻颤道:“臣得陛下垂爱,已乃大幸,但,皇夫和臣共侍一妻,臣惶恐……”
是了,宇文昭已娶了妻,可他妻子已经死了三年有余,先皇追封他为靖安侯。
两月前,宇文萧收到父亲镇远大将军在边疆战况吃紧的家信,彼时林清璇又不顾群臣反对,将已成鳏夫的宇文昭接进宫中治顽疾。
于是,宇文萧便以省亲之名回了宇文府,一身雍容衣袍入府门,出门却是戎装少年郎。
他快马加鞭三日赶往边疆,如果不是那一支毒箭,这***该归家了。
方才本阴沉的天,现在是风雨欲来了。
只刹那间,林清璇神色冷意翩飞:“他不过依仗着自己助朕登基有功,就敢这般胆大妄为同朕摆脸色,他当真认为没了他,朕就做不了这九五之尊吗!”
她俯身托起宇文昭,眼中充斥着爱意:“朕就想要阿昭,他宇文萧能奈我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