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上辈子那些回忆又在她脑海里播放。
她不想再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了。
既然改变不了,那不如早点结束……
林琇玉深吸了口气,抬头看向李榷川:“我是你媳妇,来找你离婚的。”
林琇玉掷地有声,旁边正在组织知青的几个军人也都看了过来。
不过风太大,他们没听见她说了啥。
凑近的副团长一把拍在李榷川的肩膀上:“这不是你媳妇儿吗团长!”
“从北京到呼伦贝尔,这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吧嫂子?”
对于李榷川身边的这些军人,林琇玉还是很感激的。
因为上辈子他们一直在帮李榷川恢复记忆,还帮她说好话。
她暂且压下心里的那点涩意,牵强地扯了扯嘴角:“还好,不辛苦。”
副团长识趣地带着知青们离开,只剩下两人沉默相对。
见李榷川眸色有些沉,林琇玉猜测是因为别人都认出了她,但他这个丈夫没认出来,面子上有些过不去。
她淡淡开口:“你的情况我都了解,你没认出我也正常。”
“头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李榷川失去了所有记忆,此刻面对林琇玉,就等同于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他不太自在地移开了目光:“基本没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林琇玉点点头,又说,“我这次是跟上级申请借调过来的,会在这边待上几个月。”
“既然你失忆了,咱俩住一起也不合适,你把我安排到女知青们的屋子就行。”
她事事以他的立场着想,说话处事痛快极了。
这让李榷川很意外,不由得有些怔。
之前他翻看了自己和林琇玉往来的书信,信里表现出来的她看上去很爱他,他还以为……她很不好摆脱。
但其实林琇玉之所以先提出住所的事,是因为上辈子李榷川为了赶她走,故意让她住了间小破屋。
屋子四下漏风,连个院墙都没有,窗户更是用纸糊的,一下就会被风吹破洞。
那时她放不下和李榷川的感情,逞强在那里住下,结果挨了五年的冻,冻坏了身体。
前世,她挽留过,努力过,但李榷川都不为所动,也没恢复记忆。
既然如此,这辈子她不会再做无用之功。
等和李榷川离了婚,度过借调的这几个月,她就回北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