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人正要松口,电话突然响起。
宋岩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:
“血呢,怎么还没送到车队来?耽误了今天的比赛你们谁负责!”
医生急忙解释:“宋总,您女儿失血过多正在抢救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郑清雅略带焦急的撒娇:
“阿岩,今天咱们的车都脏了,开着这辆去比赛多不吉利啊…”
“我不管,必须用鲜血做全套洗礼,不然我以后都不敢用这辆车了……”
我听见宋岩温柔地哄她: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”
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冰:“9000CC血浆,一毫升都不能少,十五分钟内送到车队来。”
“否则,你们医院明年就别想拿到医疗器械的赞助了。”
我慌忙抢过电话,“宋岩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无情挂断。
我不死心,一遍遍回拨,提示音从‘正在通话中’变成‘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’。
全身血液仿佛凝固,我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了。
救蔓蔓的血浆就在我眼前被装上车,送往宋岩的车队。
急救室里传来医生崩溃的吼声:
“血呢?!血怎么还没到?!”
“病人血压快测不到了!再拖下去必死无疑!”
我冲过去撸起袖子,“抽我的!我和蔓蔓都是AB型血!”
医生摇头,声音沙哑:“宋太太,直系亲属不能输血…”
耳鸣轰然炸响,我听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。
我跪在医院门口,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磕头:
“求求你们,有没有AB型血的好心人……”
“只要救活我女儿,我这辈子当牛做***答你们……”
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血和泪混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