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尘中拖行的身影已血肉模糊。
蔓蔓的哭声越来越弱。
我跪在郑清雅面前,重重磕头:“我道歉,是我没教好她,求你说句话...”
“撞死我!用我的命换她!”
宋岩听闻终于拉起手刹,甩下车钥匙,冷笑离开:
“记住,再有下次,可不止是破点皮这么简单。”
没有了宋岩的阻止,我穿过碎石滩,终于跑到蔓蔓面前。
她浑身瘫软地趴在那,脸色苍白,身上的校服被砂石磨得稀烂,前胸后背血肉模糊,像一块被撕碎的破布。
整个空气弥漫着血腥和汽油混合的刺鼻味道。
我崩溃地跪在地上,想要抱起蔓蔓,却连碰都不敢碰她。
远处宋岩正搂着郑清雅的腰,笑着擦拭越野车身上的灰尘:
“清雅,这下解气了吧?”
“今晚带你去新开的米其林,今天这顿饭没让你吃好,就当给你赔罪了。”
“这车已经脏了,明天我带你去提那辆保时捷,粉色的,配你。”
我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车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一股腥甜涌上喉咙,我硬生生咽下去,红着眼睛把蔓蔓抱起来。
“蔓蔓,再坚持一下,妈妈这就送你去医院……”
“蔓蔓别睡,跟妈妈说句话!”
我不断呼唤她,怀里的蔓蔓终于微弱地动了动。
“妈妈…好疼……”
“爸爸不是说…过敏的东西不能吃...吃了会有危险吗...”
“我明明说了…为什么爸爸还生气…妈妈……我是不是不该说实话……”
她气若游丝,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在我心上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,却比不上心头万分之一的痛。
“蔓蔓没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