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以琛掐着沈桑宁的腰,和她抵死缠绵,直到两腿发软才停下。
沈桑宁笑着逗他:“阿琛,你今天这么卖力,我还以为我们又要分居两地了。”
沈桑宁很清楚,裴以琛在那事上,和她尤为契合。
每次小分别,裴以琛都会发了狠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,求着她说爱他。
如今的裴以琛事业有成,他们不用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。
裴以琛答应过会在公司上市这天,向她求婚,和她在一起一辈子。
沈桑宁嘴角挂着甜蜜的笑,刚要把求婚的事情说出口,却被裴以琛堵住了唇。
“阿宁,我们的确要分开一段时间。”
闻言,沈桑宁脸上的笑容僵住。
“为什么,你不是说要今天要向我求婚......”
沈桑宁话刚出口,求婚二字被裴以琛用吻堵了回去。
“舒音昨天不小心招惹了霍云霆,被他要求七天后,给他和一众商界大佬陪酒。”
“她一个小姑娘害怕得紧,所以我希望七天后,你能替她去。”
听到裴以琛的话,沈桑宁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裴以琛口中的乔舒音,她只匆匆见过一眼,却仍记忆犹新。
只因乔舒音那张脸,和裴以琛已故的白月光乔茵茵足足有六分相似。
甚至她们的名字,都那样相像。
初见乔舒音,就连沈桑宁也不由感到一阵心慌。
那时,沈桑宁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裴以琛脸上。
直到看到裴以琛脸上并无明显的表情变化,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沈桑宁自以为,十年的陪伴,自己终于赢得了裴以琛的全部。
可直到今天,裴以琛亲口要求让她代替乔舒音陪酒之时。
沈桑宁才觉得自以为真心相爱的十年,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裴以琛吻了良久,都没有等到沈桑宁的回复,脸上的热情和柔意不由褪去几分。
“你不愿意?”
“阿宁,跟我的这十年,你陪酒的次数还少吗?”
“舒音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,惹了霍云霆这个疯子,给那帮男人陪酒,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?”
闻言,沈桑宁压住心底的苦涩,扯唇笑道:“那我呢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是个女人,给一帮男人陪酒,我又会遭受什么?”
沈桑宁话音落下,气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裴以琛心疼乔舒音,可又有谁心疼她沈桑宁。
更何况,裴以琛还是她相守了十年的男朋友。
沈桑宁藏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,静静等着裴以琛的答复。
哪怕他说一句刚刚的话只是玩笑,沈桑宁都能够自欺欺人的信他。
但沈桑宁的预想并没有实现。
此时,她身后的温热褪去。
忽然灌入被子的冷风,冻得她有些发抖。
只见裴以琛忽然停下动作,起身点了根烟。
良久,裴以琛才披上外套,笃定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至少,你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碰你。”
是啊,在一起十年,没有人比裴以琛清楚沈桑宁有爱他。
裴以琛常年应酬,胃不好,沈桑宁为了替他挡酒,不惜喝到胃出血。
沈桑宁为给裴以琛拉投资,不得已和形形色色的人喝酒谈生意。
酒桌上,沈桑宁不小心被油腻男揩油,沈桑宁都会把手洗到脱皮。
只因裴以琛对别人碰过的东西有重度洁癖,沈桑宁不希望他难受。
沈桑宁没想到。
她对裴以琛的爱,有一天竟却成了裴以琛伤害她的利刃。
沈桑宁死死咬着唇,才不致于让自己情绪失控。
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裴以琛,彻底没了耐心。
“沈桑宁,如果你不愿,那我们的结婚的事情,就暂时缓一缓吧。”
就在裴以琛转身离开的下一瞬,沈桑宁终于开了口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“就当是,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