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课后我去上厕所。

于淼淼躲在洗手台边看手机。

我瞄了一眼，「你还喜欢围棋啊？」

她微怔，抬头望我。

「那可太稀奇了。我有本李世全的棋谱，陈宴时之前给的，可以借你两天，你要吗？」

反正我拿着没用。

谁知道她眼圈蓦地红了，突然跑了出去。

「不是，别哭啊……」

留我一人在原地蒙圈。

我刚回到教室坐下。

桌子被人猛地一踹，笔尖在纸张上打了个漂移。

卷面不洁扣两分。

「道歉！」周野怒气冲冲。

我真的无语：「你干什么！」

他一把揪住我手腕：「你欺负于淼淼有意思？」

「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，有病吧。」

「在厕所不是你骂哭她，还能是谁？」

「鬼知道她为什么哭。」

他俊美的脸突然变得俗气难看。

有种脑干缺失的丑感。

他拖着我往外走，我小腿被几张椅子刮伤，跌倒在地。

于淼淼出现在教室门口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。

「周野。」她声音软软的。

周野放开我，「去道歉！」

于淼淼小声说：「算了，好难看……」

我直视她，声音冷静：「我说可以借棋谱给你，这句话有哪里惹到你了吗？」

周野一愣，回头看她。

她不敢看我，躲在周野背后，手指捏住他的校服。

「不关马悦的事，你别为难她。」

周野转过身抱住她，「那你为什么哭？」

于淼淼小脸通红，推开他径直走了。

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。

周野冷着一张脸，「今天算你走运，以后收起你那些小动作。」

我走到他面前，「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？」

周野双手环胸，「马悦，分手是你提的。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？」

我呵呵一笑，掀翻他课桌。

「你！」他腾地一声站起来，小弟赶紧拉住他：「野哥，班主任要来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