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句话：“劳务费，我不想让江翊不开心，拜托了。”

贺汶看着这句话，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才回复：“好。”

第二天，贺汶如约到婚纱店。

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江翊拿着婚纱和西装的图册，笑着问宋清涵好不好看。

宋清涵温柔地看着他，每一件都说好。

贺汶怔怔地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。

宋清涵也曾拿着婚纱和西装的图片给他看，笑着说要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站在他身边。

那时，她眼中的甜蜜仿佛能将人溺亡，他陷在那双眼睛里，就真的以为，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从未想过，一年后的此刻，他会成为窥探宋清涵幸福的前男友。

一阵阵的疼意直往贺汶心口窜，他别开视线不想再看，江翊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他眼前。

“她说我眼光太差了，这套明明很好看啊，她就非说不行，死都不要这一套，你来看看行不行？”

贺汶低头，就看见图册上，江翊选的正是他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。

所以，宋清涵才不想要这套吗？

贺汶不由脱口而出：“你还记得……”

“记得什么？”

宋清涵挑眉，语气淡淡地打断他：“我只是觉得，款式太旧了。”

贺汶怔怔看着宋清涵冰冷的神情。

半响，他点点头：“是，是过时了。”

款式过时。

人，也过时了。

他想体面地笑笑，把这个插曲带过去，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，只能低下头掩饰。

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，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。

他一愣，刚想去擦，却见宋清涵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

贺汶心头一跳，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。

就见宋清涵走到他面前，将他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。

见她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。

贺汶才明白她原来是在关心图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