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腔发痛。
我坐在病床前,小心翼翼地把妈妈花白的头发拢到耳后。
她瘦得厉害,手背上插着输液管,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格外明显。
“妍妍今天来吗?”母亲虚弱地问,眼睛却亮了一下。
我正想编个借口,病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我后背一僵。
“哎哟,还活着呢?”
苏妍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