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低沉的声音笃定,明明比风还柔。
沈绥年站在树后,手里握着的香条却尽数断裂,扎的他掌心血肉模糊。
所以,她说的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是假的。
说想早点嫁给他,名正言顺给他幸福,想要个和他一样的孩子,也是假的。
再多的喜欢在魏皓跟前,都不值一提……
沈绥年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回的家。
只记得在书房外,窥见顶着靳雪浓身份的女人在魏皓身下婉转承欢,一遍遍诉说尘封的爱意时,他安静的听完了整场。
里头动静停歇,他一颗心也彻底沉寂。
转头摘了靳雨浓亲手为他戴的戒指,连带着最后的希冀一起放进了暗格。
结婚那天他就说过,他绝不接受谎言和背叛。
不然,他一定消失在她的世界。
她失约在前,他自然说话算话。
平复好心情,沈绥年打车回了靳家别墅。
才进门,就听一道娇柔的喘息。
他寻着声音望向二楼。
婴儿房里,男人的粗喘伴着话语断断续续——
“这婴儿房真好看,只可惜是姐姐送给***的。”
沈绥年手一紧,就听一道轻柔的声音含笑。
“喜欢?那就给咱俩以后的宝宝用,反正姐姐和***没孩子,之后也用不上。”
女人嗓音慵懒带着餮足。
全然忘了当初是她拉着他一起布置的婴儿房。
是她说,希望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住在父母用爱打造的房间里。
可现在,她却带着魏皓在屋里翻云覆雨。
沈绥年心脏坠的发疼。
手落在文件袋上,嘴里的苦涩止不住蔓延。
愣神的间隙,房里欢爱结束。
三人在楼梯口撞了个正着。
靳雨浓本能心虚。
魏皓却像没事人一样,拿了件衣服递给他。
“***,听说你之前为了给你和姐姐亲自设计婚纱,特意去学了服装设计,你能不能帮阿雪缝缝这件衣服?”
他递过来的衣服布料少的可怜,几条绳子几片布配上若隐若现的蕾丝暧昧又勾人,他却全然不觉,扯着上头裂开的地方叹气。
“这是雪浓特意为了我穿的,我可喜欢了,结果我俩闹起来没有节制,她才穿一次就被我撕坏了。”
他语气宠溺,看上去很是甜蜜幸福。
只一眼靳雨浓就忘了心虚,温柔的掐住他的脸。
“你啊,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,***人好,哪里舍得拒绝你,衣服放下,我去给你上药好不好?刚刚不是说被我挠伤了?”
她把衣服塞给沈绥年,挽着魏皓朝房里走去,是真如珠如宝在护着。
沈绥年却被衣服上暧昧的水渍刺红了眼。
上涌的恶心压都压不住。
楼下保姆都忍不住咋舌——
“终于结束了,这动静大的,我都怕他们把这屋子给拆了。”
“不过靳二小姐是真喜欢魏先生啊,这都在一起多少年了还跟新婚夫妻一样,你是没听见刚刚房里她那体贴的劲儿。倒是那个沈绥年,他克死了靳大小姐怎么还有脸待在这?不会是想再去勾引靳二小姐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