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来，季诠那句“忘不掉”，恐怕不光指宁婧的喜好。

回想起这些，林雪清彻底没了胃口，随口点了两道素菜。

“麻婆豆腐和清炒芝麻菜就可以了。”

季诠怔了瞬，拧了拧眉：“你不用这么为我省钱，一顿饭我们还吃得起。”

说着，又向服务员加了菜：“加一份红烧肉和焖排骨。”

菜陆续上齐，到了下工时间，饭店中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
周围人三两成群吃得热闹，两人却无话可说，在桌边相顾无言。

一顿饭在沉默中匆匆结束。

回到家，季诠从大衣中拿出一只细长的小盒子，上面包了精致的蝴蝶结。

“这是纪念日礼物，昨天……没来得及给你。”

林雪清接过那只盒子，打开看了一眼。

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扣着金属笔帽的永生牌钢笔。

她怔怔看了半晌，才一言不发地收下了钢笔：“谢谢。”

季诠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冷淡，问：“怎么了，不喜欢？”

听到他的话，林雪清攥着盒子的手不禁微微用力。

沉默了片刻，她才扬起唇角，压抑着心里的刺痛，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你去年送的也是钢笔，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
季诠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。

“……我不太懂女同志的喜好，所以托宁婧帮我挑了礼物。”

林雪清唇角的弧度僵在了脸上。

又是宁婧……

他不懂她的喜好，为什么不能够来问她？为什么遇到事，他想起的总是宁婧？

季诠见她脸色更差，眼中愧疚之色更深。

“既然已经有了，那我明天让他们退掉。”

他说着，伸手要拿过那只盒子，却被林雪清轻轻避开。

“不用了，这一支我工作的时候用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