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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爷,我只有你了。”

林骥放下茶杯在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,“夫人是个好人,你和她提,她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
“家里逢年节事情多,一时顾不上你也是有的,想请平安脉,就和夫人说,解决不了的事情再来找我。”

“内宅,到底还是夫人说了算,玉荪你明白的。”

蒋玉荪掩住眼中的失望,柔柔弱弱的朝着侯爷行了一礼。

“是,玉荪知道了。”

林骥无处可去,宿在秋水堂的时间就多了些。

最近府内开始盛传,蒋姨娘盛宠。

不过是底下的一些下人胡说八道,上面的管事自然泰然自若。

陈玉壶和两位姨娘说过:“要是你们想争宠的话,尽管去争,我不会迁怒你们的。”

男人嘛!虽然陈玉壶有点嫌弃林骥,但是用来调节一下内分泌的话,也是不错的。

两位姨娘对视了一眼,“将来孩子们的婚事,夫人可会为了他们争取?”

陈玉壶回答的毫不犹豫:“那是当然。”

胡姨娘摇了摇头。

花姨娘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
她们守了五年的活寡了,而且侯爷其实也不算体贴,着实是没必要。

花姨娘正在剪窗花,说了句:“我不想再生育了,算了吧!单论敦伦,我倒是不腻歪,可我实在是怕了。”

花姨娘是跟着林骥最早的人,也是他们当中最了解生产和流产苦楚的。

陈玉壶笑着看着她们俩个:“不怕我对你们不好?食言而肥?”

胡姨娘捻了一块点心:“本就贱命,是夫人垂爱,有什么怕不怕的。”

陈玉壶看着她们俩叹了一口气,“以后闲来无事,我教你们识字吧!”

胡姨娘和花姨娘笑着说好。

这边岁月静好,另一边秋水堂最近因为侯爷还是像从前在边关时一样,宿在蒋玉荪那边。

秋水堂的人彻底抬起头来走路了。

甚至是仰着头走路。

如夫人的名头又开始在府里传,这才就几天的功夫。

陈玉壶稳坐漪澜院,懒得看他们一眼。

她哄着女孩儿学管家,清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生了冻疮。

又听说南边来了上好的灯油,点上去亮如白昼,陈玉壶说要多多的屯些,夜里清柏清浊总是要读书。

焦头烂额。

林骥那厮还说要去山上把他老娘接回来,陈玉壶也不搭腔。

林骥说要雇些人手,把上山的路给打扫出来。

陈玉壶看他那得意的样子,把之前自己老娘传的话说给他听,就是皇后和太后斗法那些。

也不劝他,只是直白的阐述给他听。

林骥非常识时务,听了之后立马决定等路通了再去接他娘。

陈玉壶忙着年节的人情往来,有些还要和林骥商量着来,还有施粥的事宜,晚上睡觉都梦见自己在扒拉算盘。

终于在那天,一屋子人都商量事情的时候。

女孩儿跟着陈玉壶学管家,男孩儿也围坐,跟着林骥学人情往来的斟酌和维系。

芭蕉进来说:“夫人,吩咐厨房准备的莲子百合炖燕窝被秋水堂的人拿去了。”

蒋玉荪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,但是她身边的小丫鬟不是个省油的灯,边关来的,野性未驯。

陈玉壶听了芭蕉的话,隐晦的看了一眼林骥。

自从他回来了,家里乌烟瘴气。

林骥则假装没看见。

陈玉壶本就商量这些事情,搞的心焦,口干舌燥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她不爱喝蜜水。

加上最近上火,茶碗里是苦丁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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