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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。

“居安,没想到婚期这么紧,聘礼还能准备得这么齐全,看在你用心的份上,猎场的事我原谅你了。”

她随手拿起聘箱里的碧玉攒凤钗说:“这钗子太过素雅,不配我,让礼官换一个。”

又拎起鎏金薰笼,撇撇嘴:“居安,你怎么这么粗心?我不爱焚香,要薰笼何用?”

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这是给二公主的。

可话在喉头翻滚几圈,又咽了下去。

她将所有聘箱打开,检视了一圈。

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
拉住我的手说:“居安,你对我这么好,我们婚后一定可以相敬如宾。”

什么是相敬如宾?

敬是不动情,宾是不交心。

相敬如宾无非是客客气气过一生,无情也无爱。

就像前世她对我那样。

风声呜呜,刮得我心口发麻。

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。

她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爱我至深,一定不忍心我跟父皇母后骨肉分别,你上书留在皇城好不好?回藩地的机会,就给延昭吧。”

她终于说出了,来找我的真正目的。

皇帝不会允许我和陆延昭同时回藩地。

她留住我,就能送走陆延昭。

用我对她的真心,给陆延昭腾出建功立业的机会。

我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
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,解释道:“藩地贫寒,我也不忍心你回去受苦,让延昭回去最妥帖。”

前世她说,皇帝不喜质子太出众,让我谦让陆延昭是为了保护我。

又说跟陆延昭一起长大,友情深厚,要动用公主府势力助他。

我信了四十载。

任由沈家因为我的藏拙,后继无人,日渐衰败。

我以为她是真心为我好,却原来只是不想让我跟她的陆世子争权。

对上她期待的目光,我淡淡开口:“陆世子若是想回藩地,应该去求圣上,而不是让殿下以美色替他开路。”

她蹙眉:“居安,你胡说什么?你以前是最明事理,识大体的,怎么三番两次跟延昭过不去?”

“你此生最大的梦想不就是跟我长相守吗?这次你依着我,以后我会补偿你的。”

我笑了。

拿什么补偿?

用三十年不同房,还是用那个让我成为天下人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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