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着牙,被窦羽渲扶着站起来。
一直到两人出门,背后都能听见池母在骂池鹤长大了翅膀硬了的刺耳声音……
池鹤看了眼旁边的窦羽渲。
女人朝他安抚一笑。
池鹤却捏紧了手。
留学名额这事儿摆上了明面儿,绝不会轻易结束。
为了自己的以后,他不会让,也不能让。
第二天,池鹤就回到机械厂的厂工会上班。
他和窦羽渲考上了同所大学,读的也都是一样的机电工程。
窦父是泉市机械厂厂长,两人毕业后,窦羽渲在厂里当高级技术员,池鹤却被安排到厂工会做文职工作。
窦父说是夫妻俩总要有个工作清闲的,更方便照顾家里。
现在的池鹤还记得曾经学到的东西,后来忙于照顾孩子,慢慢便忘得一干二净。
更忘了进入大学时的豪情壮志,发誓要赶英超美,让祖国机电工业崛起。
池鹤叹了口气,不愿再去想。
如今破局的关键,就是出去留学。
池鹤拿出笔在挂历上标好公派日的日期。
10月23日。
这一天其实还没公布,他却从前世记到现在,记得清清楚楚。
还有28天,他几乎要等不及了。
忙完厂工会的事,池鹤拿着饭盒去找窦羽渲。
还没进她办公室的门,就听见里头欢声笑语。
池鹤脚步一顿。
他伸手猛地推开门,就看见了和窦羽渲坐得极近的池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