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倒头就睡,醒来已是深夜。
摸过手机,一眼就看到周越新发的朋友圈。
【心情低落,第一次被带来玩德州扑克,手好生,谢谢你的耐心和不嫌弃。像我这种从小只会埋头读书的穷学生,才知道,牌桌不是玩物丧志,而是另一种江湖历练。】
配图是牌桌一角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出一摞***,旁边是周越比着“V”的手势。
那只推***的手腕上,赫然戴着我去年送林晚的那块限量版腕表。
这时,手机屏幕亮起,是林晚的信息。
“把你的简历发我,给你过一遍。”
整整五个小时,她陪别人打完牌,才想起来我。
我盯着她的头像,那还是我给她拍的,在雪山脚下,她笑得肆意张扬。
这么多年,她一直没换。
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,我点开设置,把她拖进了黑名单。
半小时后下楼吃宵夜,我爸看到我,“眼睛怎么肿了?”
我闷声:“睡多了,压的。”
“毕业了是该好好歇歇,”我爸把热汤推过来,
“要说还是林晚那丫头省心,家里早凭关系安排好了进本地的风腾集团。”
“你呢,为了和她在一个城市发展,硬是拒了外地的offer,天天学技能熬得眼底发青,我看着都心疼。”
我放下筷子,“爸,其实我已经拿到offer了,是家头部券商,在北城。”
我爸愣了一下,惊喜中带着迟疑,“可北城那么远……你和林晚……”
“前途和感情我分得清。”
我语气平静,“爸,这个机会是我的跳板。如果背调没问题,我下周就过去。”
我爸最终点了头。这时手机又震,是死党赵恺叫我去参加毕业狂欢派对。
“去吧,玩开心点。”我爸拍拍我,
“绷了这么久,该松快松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