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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我有说错?”冯君喜好整以暇地将双手交叠搁在腿上,“旁的不说,你连枕边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,还不够蠢么?”

谢之章略想了想,道:“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,姚黄自幼跟着我,十多年了,为我生儿育女,自然是我自己人。”

“哦?跟着你十多年?如果没猜错,她一定是在你祖母生病时入的府,在你祖母病逝后,花妈妈也被送去下面的庄子上后,才被人送到你身边的吧?”冯君喜闲闲道。

谢之章凝神一想,确实如此,但仍嘴硬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她是个丫鬟,伺候你十几年,后面更是做了你的妾室,按道理来说在你第一次娶妻时,她的身契就该交到你原配手中,你有见过她的身契么?”冯君喜再问。

谢之章不吱声。

“身契捏在谁手里,谁就能掌控她,你是侯府出身,从小呼奴唤婢,这一点,不用我提醒你吧?”

谢之章道:“你的意思是,她是虞婉清的人?这不可能。”

“旁的我就不说了,就说敬茶的事。夫人知道湘姐儿病了,却绝口不提你去了姚姨娘房中***未归的事,若非我主动提及,你爹都不知道这事。没有夫人帮忙,下人能帮姚姨娘把这事瞒得死死的?夫人不是你亲娘,连我的面子她都不顾及,她为何要帮你的一个姨娘?”

“你也说了,她为何要帮我一个姨娘?”谢之章不愿相信,反驳道。

“自我进府,姚姨娘不是一直在针对我吗?你说她为何要帮你一个姨娘?自然是为了让姚姨娘有能力让我们夫妻不合,把长房搅得一团乱。你脑子糊涂后宅不宁,在外,别人会说你宠妾灭妻,影响你的仕途,在内,你父亲会对你失望,把目光更多地放到谢之寅身上去。你还觉得她这样做没有意义吗?”

谢之章握紧了拳头,看着她道:“你少在这里***,你又是什么好人?还不是陷害我被我爹打?”

冯君喜嘲笑道:“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,你被你爹打怪我吗?姚姨娘挑唆你来收拾我,就是为了让你宠妾灭妻被你爹厌恶,夫人再适当地指责你几句,你这才挨了打。你也不想想,以夫人在你爹心里的位置,她但凡肯为你说一两句好话,你爹能打你?所以你尽管听姚姨***话针对我好了,我不怕,因为我知道,夫人会帮我,因为她要的就是你爹越来越讨厌你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你都二十三岁了,又是嫡长子,又在城郊军营任职,换做别人家,早就是侯府世子了。为什么你爹到现在都没有上书朝廷立你为世子,你就不能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一想?”

“你住口!”谢之章暴怒。

冯君喜浑然不惧,继续道:“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,你不说我也会去做,毕竟这也与聪哥儿的利益息息相关。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什么都对姚姨娘说,要知道你对她说,就等于对夫人说。你若不信,只需试探她一下,就说,你准备让我去找夫人把她的身契要过来。在平阳侯府,再笨的人都知道你与夫人是利益敌对方,她若没问题,一定会为自己的身契不再握在敌人手中而感到高兴。若是她不高兴,反而找诸多借口推诿阻止……”

冯君喜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,道:“下次我骂你猪脑子,你不准再回嘴。”

谢之章气得要命,又无话可驳,没好气道:“我要如厕,过来扶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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