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当机立断,投了祁王麾下,意图在祁王登基之时,占个从龙之功,洗掉酒囊饭袋的纨绔之名。
可惜,最终荣登宝座的却是不足七岁的小宁王,由先帝的手足淮南王卫渊摄政。
祁王兵败如山倒,在摄政王卫渊的铁血手腕下,死的死残的残,剩下女眷尽数发卖。
侯府牵涉其中,满门下狱,等待着或流放或斩首的旨意。
父兄因频繁与祁王来往,皆受到了严刑拷打。
一间密不透光的地牢里,两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。
阿兄伤得较重,已起了高热,不省人事。
父亲求不来狱卒手中的一碗冷水,转头便跪在我身前:
「南音,救救你阿兄吧。摄政王心悦于你,你求求他,为侯府谋条生路可好?」
卫渊哪里是心悦我,他是恨我在他潦倒之时轻看了他。
甚至拿我与太子的口头婚约逼退过他的求娶,他耿耿于怀,定要断我脊梁将我踩进烂泥里,狠狠出口恶气。
父亲顾不得这些,带着众人齐齐跪在我身前:
「若非父亲无路可走,断不可能如此逼你。」
「府中所有人的性命都落在你身上,你若不肯,我们唯有一死而已。」
「南音啊,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,是父亲罪该万死。」
阿兄恰在那时大口大口往外***,鲜红的血染红了我的眼底。
本该触柱而亡的我,别无选择,默许了父亲的安排。
那日,他求了狱卒,将软话带进了摄政王府。
那夜,我被蒙着眼自暗道送进了摄政王卫渊的床上。
清冷出尘的世姝之首,主动宽衣解带跪在地上求了摄政王的垂怜。
他长身玉立,面若三月桃花,恍若云下君子一般人畜无害。
可凌厉的眉眼下,是轻佻中带着鄙夷的笑意。
「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本王的后院中,甚至连个贱妾都不如。」
我的衣襟被他用湖笔挑开,衣衫落地,我如同春笋般被一层层脱去了外壳。
***裸的,他在月下看着我自尊落地。
「你夸前太子一手小楷无人能及,本王想看看,本王又如何。」
***翻滚,我被当作玩物一般,摊开在了冰冷的书桌上。
卫渊刻意蘸着冰冷的墨汁,拿柔软的笔尖从我胸前扫过,一路向下,直到脚底,落下满满的「***」二字。
他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,满意地哈哈大笑。
「我的狂草,也不差多少。」
笔尖在我脚心游走,我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。
卫渊更欢喜:
「他夸你冰清玉洁,乃世女之首,可本王偏偏觉得你***不堪,***至极。就配得上这***二字。」
我从未受过这般屈辱,像被撕碎了重新拼凑起来一般,没有一处再是自己的。
以至于紧咬的牙关下,满是血腥味。
见我眼眶发红,犯了潮湿,卫渊俯身下来,温柔地摩挲了我的唇角。
「若你当初肯乖乖嫁给我,说不得,我看在你的情分上,杀他的时候还手软三分。可你偏偏,不识抬举。」
「那般单薄的人,被五马分尸,到处都是血,好惨哦。」
身体上的羞辱与折磨尚且不够,我未婚夫云祯太子的惨死,成了我心间游走的刀。
想到那般温润的人,惨死后还被野兽分食,连一副完整的骸骨都寻不到,我便心如刀绞,痛楚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卫渊摸到了我脸颊的潮湿,骤然变脸,突然发力直直贯穿我的身体。
我屈辱叫出声时,门被哗啦一声推开。
曾是前太子贴身婢女的丫头阿月,跪在了书桌之前。
被两个丫鬟架在我足尖,逼着她直视着我的屈辱。
「瞧瞧你们主子的未婚妻,是如何自甘***的。」
按住我瑟瑟发抖的身子,卫渊不断舔我的泪滴:
「落下一滴泪,沈家就死一个人。」
「你哭,本王喜欢看你哭。」
「本王更喜欢,看人死!」
我僵直的身子不受他喜欢,他锋利的牙齿咬破我修长的脖颈,一口口慢慢***。
「他再好,也死在了我手里。」
「你再爱,也只配在我身下摇尾乞怜。」
「你除了乖,又能如何!」
月落清晖,寒入骨髓。
我只看到了被割舌后的阿月满脸的麻木。
小说《雨后南音》 第二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