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来了,我是在车祸中重伤不治的。
但车祸的原因,以及车祸前发生的事,通通想不起来了。
床上的徐环翻了个身,「扑通」一声摔到地上,发出吃痛的闷哼。
伸手去扶他,却发现根本触碰不到他;我能触碰到死物,却触碰不到有生命气息的东西。
他喝得酩酊大醉,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,指尖还留有微黄的烟灰。
可我记忆里的徐环,是不烟不酒的。
从五年前我们相识相恋,他滴酒不沾,从不抽烟,应酬时候迫不得已应付一下,除此之外再不沾半点。
连我父亲劝酒,他都会摆摆手婉拒。
「月月不喜欢酒味。」他总是搂着我的肩膀,绽开一个宠溺的笑容。
后来为了备孕,徐环更是推掉了不必要的应酬,向我保证,一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生命的到来。
可如今。
我看着地上烂醉如泥的男人,脑海中浮现出一种陌生感。
亡妻新丧,就迫不及待恢复本来面目了吗?
不光又烟又酒,还把别的女人往家里带,甚至家里头连一张遗照都懒得摆?
徐环,是我瞎了眼,看错你这个渣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