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膏涂在伤口上,冰冰凉凉的,很舒服。
我早已了然于心,这样的善意,是秦舒言在提醒我,我不配,她要我痛苦地活着,永远记得。
我虽顶替了温凝的身份,也代替她受了很多苦。
没有生母的庇佑,府上所有人都能欺负我,为不让他人看出破绽,我只能忍,这一忍就是两年。
若说沈策是照亮我人生的一道光。
那秦舒言就是关键时刻的雪中送炭。
当时我被嫡女诬陷偷了金器,罚跪在冰天雪地。
漏夜时,沈策翻身进府,见我一身伤,险些落下泪来。
那时他还不是太子,却不愿让我多受苦,怎么办凝儿,还是我太没本事了,让你多等一天就多受一份苦楚。
漫天雪花纷飞时,沈策红着眼对我说:我不要皇位了,我带你走吧!
我们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……那是我第一次对沈策动情。
他夺权是为我,放弃也是为我。
多少次,我都想坦白身份,沈策放在心尖上去爱的温家庶女温凝,其实不是我。
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敌国奸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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