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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画画消磨时间,治疗期间过得更快了。

除了时不时会接到孟之邈的电话。

他在被拉黑后,总是用陌生号给我打。

有时候问我,某件衣服某本书放在哪儿,他找不到了。

有时候又问我,某个亲戚办喜事应该回多少礼金。

有时候是问我,哪盆我喜欢的花开了,要不要回去看看。

甚至有时候只是单纯喝醉了,问我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家。

……

当然我都没回应,为了不干扰自己治病,来一次拉黑一次。

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
他和楚念霜被耽误了那么多年,现在没有了最大的阻碍,甚至连儿女孙子孙女也都喜欢她,难道不应该抓紧复合,珍惜人生下半场吗?

怎么我一个旧人,还老是挂在嘴边。

说起旧人,放疗第一期结束前,我和文雯从治疗室出来,路过花坛时,冷不丁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
楚念霜坐在花坛边座椅上,不远处孟之邈朝她走过去,递给她一瓶水,手里还拿着检查单子和一包药。

太阳很大,楚念霜举起手挡住光。

孟之邈蹙眉,从拎着的女包里翻出伞,替她撑上。

楚念霜对他莞尔一笑。

我看得有些失神。

原来孟之邈也不是不能体贴人,不是不能做这些琐碎事的,只是不是对我做而已。

多登对的一对,这才是***故事该有的结尾。

我拉着文雯离开。

孟之邈却冷不丁抬头看见了我,疾步向我走来。

「季韵如,你***我?不是说不在意我了吗?」孟之邈拉过我的手臂质问。

楚念霜跟上来:「韵如,你别多想,老孟只是陪我来看流感的,我发烧了浑身无力。」

「我没多想,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,虽然明天才能领证,但他是自由的。」

我刚说完,穿着白大褂的文雯就挡在了我身前。

「这位同志,请不要拉拉扯扯,这里是医院。」

她把孟之邈的手拽开,又拉我走远了一些。

「还有这位病人,您如果已经得流感了,请好好佩戴口罩,以免传染给其他人。」

楚念霜脸腾地红了,连退了几步。

孟之邈却看清我外套下穿的是病号服。

「韵如,你病了吗?」他言语间有些着急。

「不然来这里休闲娱乐吗?」文雯没好气。

「什么病?没事吧?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专家看看?」

我摇摇头:「小病。明天就出院了,不会影响领证的。」

说完我抬步要走,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,实在没叙旧的必要。

孟之邈好像还想追上来,楚念霜在身后却似乎要倒了。

他只好又转身帮忙。

「妈,这就是您那前夫?」文雯撇嘴。

我点点头。

「我猜您年轻的时候,肯定是被皮相冲昏了头脑,他长得是人模人样的,就是眼神不好。」文雯难得调侃我。

我笑了:「是啊,你可真机灵,一猜就准。」

笑着笑着,我恍然发现,以前的一些耿耿于怀,好像也可以作为笑谈了。

医院偶遇我没放在心上。

但转天正式领取离婚证时,孟之邈却失约了。

小说《我爹和裴相在朝堂上是死敌小说》 第十八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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