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算什么呢?
胸口闷痛,呼吸困难,我浑身都在抖。
无意间,点开了手机备忘录。
置顶的那个,是一张表白草稿。
我抖着手点进去。
上面的每一个字,和当初沈望津给我表白时的每一句话,一模一样。
哦不。
有不一样的。
备忘录上,他表白的名字。
是白疏棋。
而我,叫白疏月。
我突然想起,沈望津跟我告白那天,花是蔫的。
原来,它是二手的。
这十几年,就是个偌大的骗局!
我只觉得呼吸困难,紧接着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再睁眼,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七岁那个初冬。
落叶枯黄,书声琅琅。
我急忙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清醒清醒。
可没想到太着急没看标,跑进了男厕。
好巧不巧,此时有人进来。
我不得已躲进隔间,心跳如鼓。
「哥,你真准备跟校花表白啊,追她的人可多了。」
然后,我听到了那熟悉至极的声音。
「啧,是我表白还是你表白,我都没怂你怂什么。」
是沈望津。
他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:「失败也没关系,不还有白疏月这个备胎嘛。」
他兄弟立即哈哈笑了起来。
「不愧是你啊。
「谈不到校花,跟她妹谈也可以哈哈哈。
「不过说来也怪,白疏月和校花明明是双胞胎,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,跟基因突变似的。」
沈望津轻哼:「乡下的土狗怎么能跟城里的白天鹅比。
「被她喜欢这事,我还挺苦恼的。但她胜在听话,用起来很顺手。」
他语气格外自得:「什么写作业、排队打饭、买饮料,都是小儿科。
「我最喜欢的,就是故意逗她,我多看她两眼,多说两句话,她就害羞脸红,支支吾吾的,好玩死了。」
沈望津哈哈笑出声来,尽是炫耀。
落在我耳朵里,尤其刺耳。
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。
直到他们声音渐行渐远,我才从隔间出来。
低着头一路小跑,回到了班上。
上课铃正好响了。
白疏棋从门口进来,坐在我身边,避瘟疫似的挪了两下凳子。
我没忍住看了她几眼。
我和白疏棋,的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当初我妈生了双胞胎,但她精力有限,我爸经济也有限。
所以,他们和家里人一合计,他们自己带白疏棋,让我爷爷奶奶带我。
就这样,满月后我被爷爷奶奶带去了乡下。
而白疏棋,留在了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