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放学,我忘带门禁卡被拦在小区外。
裴彻走在我身后。
保安问他和我是不是一个小区的。
裴彻看了我一眼。
我捏紧书包带,倔强地扭头,不看他。
裴彻冷笑:「不是,不认识。」
他眉目清俊,说的话莫名有信服力。
而后越过我,不疾不徐地走进小区。
天很冷,雪花落在睫毛上激起寒栗。
直到散步的邻居阿姨回来,我才得以回家。
没想到裴彻在楼栋门口。
似乎站了很久,手背冻得通红。
他按住我开门的手。
眼睛黑沉沉的。
「岑安心,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
「跟我示弱一下会死吗。」
他抓得我好疼。
我挣扎了两下,他更用力了。
我平心静气和他解释。
「裴彻,我不要和你做好朋友了。」
他听完,低低笑了一声。
「就为了那点事?」
裴彻拎出身后大大的黑色袋子。
「最新款假发,算我补偿你的,这诚意够了吧。」
我摇摇头。
「岑安心,别不知好歹。」
裴彻盯着我,似笑非笑,「难不成剃了个头发就想做我女朋友,别做梦了。」
这人好烦。
怎么听不懂人话呢。
我以为是我的普通话不标准,所以又重复:「裴彻,我们不是朋友了。」
裴彻的笑容渐渐凝成了冰霜。
「你来真的?」
「嗯。」
「行啊,随你。」
裴彻一脚把假发踹得老远。
声音带着浑不懔的嗤笑。
「岑安心,你这么蠢的人,除了我,没人能忍受你。」
他扭头便走。
我纠结了一会儿。
把裴彻不要的袋子放到了垃圾箱里。
李奶奶有心脏病,要是看到黑袋子里装的头发,肯定要被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