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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吧!”

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早已死了,毕竟当初我签署捐赠器官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死了。

在他心中,我大概就是那个临阵脱逃没良心的坏女人吧!

他们回到家,是我和陈舒曾经一起住了六年的家。

只是里面的摆设装修都换了模样,再也找不到一丝我存在的痕迹。

“阿舒,快来,我煮了海鲜粥,尝尝!”

陈舒眉目舒展,低头就着夏梦的勺子喝了一口,“好喝,谢谢你,累坏了吧?”

呵,这个时候他对海鲜不过敏了?这个时候他懂得体谅别人的辛苦啦?

在一起的时候,因为我酷爱吃海鲜,他大发雷霆。

“季初,如果你再将海鲜带回家,那你就滚出去!不知道我海鲜过敏吗?”

明明我还另外给他准备适合他口味的饭菜。

那时他对有海鲜存在的空气都过敏,将我关在门外整整一夜。

从此我再也没吃过海鲜。

如今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吞下一碗海鲜粥。

转头他默默回到卧室翻出过敏药,却只剩下空瓶子。

在厨房洗碗的时候,他盯着手背上起来的红疹突然开始发呆。

活该!当年我们在一起,我心疼他工作忙碌,家务舍不得他做一点。

陈舒这个人毛病又很多,胃病、过敏……我要时不时检查更新小药箱。

电话铃声响起,夏梦自然帮他接起。

从前他很不喜欢我碰他的手机,“季初,就算我们是最亲密的夫妻,也应该保持各自的自由和空间!”

电话是婚庆公司打来的,陈舒和夏梦坐在沙发上,事无巨细规划着他们的婚礼。

鲜花要当天从云南现运过来,珠宝配饰要意大利高定,就连现场花束摆放的位置都讨论半天……

看着陈舒耐心认真的模样,我的鼻子不禁有点酸。

我和陈舒那场未遂的婚礼,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张罗,仿佛唱独角戏的小丑。

我问他有没有想法,他说你看着办!

陈舒不知为何又捂住胸口,脸上有点难看。

“太晚了,早点休息吧!”

夏梦换上了一身魅惑的黑色真丝睡衣,热情地从背后搂住陈舒的腰,手掌不断向下……

预想之中的香艳场景没有出现,陈舒制止了夏梦的手。

“阿舒,我们在一起这么久,你为何不碰我?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季初?”

陈舒低垂着头,阴影中看不到他的神色。

“你多想了!我只是想将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美好的时刻!”

我恍然想起,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车里,陈舒喝醉了迫不及待要了我。

陈舒的话让夏梦很开心,她依靠在他怀里。

“阿舒,要不我们还是给季初一份请柬吧?这么多年她杳无音讯,我怕她突然出现在婚礼……”

这次陈舒没有回应,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起来在阳台点了一根烟。

他已经戒烟很久了,不知为何今晚如此反常。

犹豫再三他还是掏出手机,点开尘封两年的头像。

我和他的对话框一片空白,原来他连我的聊天记录都删除得干干净净。

良久,他发出了一条信息:“季初,我要结婚了!”

出乎意料的,信息前面醒目的红色叹号提醒他,我已经将他删除了。

真奇怪,我死得匆忙,没时间处理手机。

谁将他删除拉黑了啊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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