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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宝宝你醒了。」

电话里的祁知年声音很虚弱,有气无力的。

「你去哪了?还有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?问他们也不说。」

祁知年咳了几声,「宝宝,我们可以结婚了,开心吗?」

「什么?结婚?我和你吗?」

「当然是我们了,不然你还想和谁结?」

原来祁知年一大早就起床,找他那黑帮老大的爹闹去了。

跟我一样,也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
他爹气得把他打了个半死,但祁知年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,他爹不得不同意。

派人买了诸多结婚用品送过来。

等祁知年的伤势一好,立刻举办婚礼。

不是。

我没想结婚啊!

3

祁知年是我的金主。

我跟了他两年,兢兢业业当了两年金丝雀,一个子儿没捞着。

我每天在几百平米的豪华别墅里醒来,佣人无数,保镖的数量都可以组成一个方队去参加军训了。

可这些都不是我的。

别的金主都豪车豪宅随便送,祁知年却连我手里仅有的一点钱都要捞去。

前天和好兄弟陈望出去逛商场时,买两杯蜜雪冰城都得和祁知年打报告。

面对店员友好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,我尴尬地拨通了祁知年的电话。

正在和公司高层开会的祁知年叫停了会议,一脸宠溺地走到窗前接电话。

「祁知年,快给你的宝贝转二百块钱,不然他就要饿死了!」

电话里传来祁知年清朗的笑声,「好的,宝宝。」

我气愤但无奈地收下红包,扫了店员手中等待已久的收款码。

这样的事,发生过无数次。

祁知年喜欢我花他的钱,但不喜欢我手里有钱。

因为他知道,一旦我有钱,就会跑。

趁祁知年现在还在养伤,被他爹看管着,我决定跑路。

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

即使以前我跑过很多次都没成功,但现在再不跑就得被人逮回去结婚了。

我火急火燎赶到机场,却发现祁知年的人已经在等着我了。

「姜衡,我跟你说过的,要是再敢跑,我就打断你的腿。」

「让你哪也去不了,永远待在我身边。」

祁知年虚弱地坐在轮椅上,面上血色全无,看上去就是一个病弱美人。

但他说出的话,句句让我感到后背发凉。

祁知年是个疯子,我一直都知道。

他可能真的会打断我的腿。

最开始,是我眼馋主动撩拨了他;再后来,我想跑也跑不掉了。

祁知年是黑道老大的儿子,我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他抓到。

「那个,如果我说是腿它自己长意识走到这的,你信吗?」

祁知年抬眸,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示意。

几人立刻会意,三两下把我制服,还往我脖子里注射了一管东西。

我晕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周边一片昏暗,我的眼睛也涩涩的。

「祁知年?」

我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四肢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,感觉它的材质是铁链子,但又垫上了软乎的棉花。

视线模糊不清,我的心已经被害怕和不安彻底侵占。

说话的声音也颤抖着,「祁知年?你在吗?别吓我好不好?」

黑暗中视觉消失,我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。

祁知年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
「姜衡,是你主动招惹我的,你不能不爱我。」

「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?」

「这婚,你不结也得结。毕竟现在结婚,可不用户口本了。」

糟了,我的身份证在祁知年手里。

这是一个同性之间也能领结婚证的世界。

所以只要祁知年想,他随时能把我拎到民政局结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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