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钱，我当了周时砚一年的家教老师。

「姐姐，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。」

我笑着哄他：「乖一点哦，我们开学见！」

他满心期待地报了我的学校，我却转头出了国。

五年后回国，我意外被人打晕。

精致的地下室里，我被锁链铐在床尾。

周时砚一寸一寸吻上我的脚踝，眼神病态又偏执。

「姐姐，乖一点哦，不会很疼的……」

1

挂断电话时，一副火热的身体正好贴了上来。

「姐姐，这就要走了吗？」

「不是说要陪我填完志愿再回学校吗？」

周时砚将我圈进怀里，声音颇有些哀怨。

温热的气息撒在耳畔。

周时砚一眨不眨地凑近我，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
「其实……我也可以陪姐姐回去考试……」

「姐姐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去你的学校？」

「我保证不会打扰你……」

我心头发虚，不着痕迹地退出了他的怀抱。

学长在电话里说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，让我抽时间回学校办手续。

我早就申请了去法国留学的名额，却一直骗周时砚要回学校考试。

要是让周时砚知道，我不是回去考试而是出国，还不得发疯。

我摸了摸他的头，温柔一笑。

「我当然会陪着你填志愿……」

不知道周时砚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，最近总是格外地黏人。

连高考后的毕业聚会都不愿意去，每天缠在我身边。

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样。

理论上来说，作为周时砚的家教老师，在他高考后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。

可他非闹着要让我陪着他填完志愿。

我看着心心念念都是我的周时砚，心头猛然涌起一阵愧疚。

安抚好周时砚，我一出门便遇到了周时砚的妈妈林薇。

「池小姐，我们谈谈。」

2

我是在一年前成为周时砚的家教老师的。

因为勤工俭学，学长给我介绍了一份家教工作。

周家给的家教费很高，高到足以让我停掉其他的兼职。

第一次见林薇，她直接开门见山。

「池小姐，听说你是理科状元……」

「我想让小砚报清大的金融系，可他成绩一直提不上去，如果你能提高他的成绩，报酬一定让你满意……」

刚开始一个月，周时砚对我很排斥。

我一开始让他叫我姐姐。

他打量了我几秒，挑了挑眉。

「乡下来的土包子，离我远点！」

「我才不需要家教……」

「我劝你还是早点滚蛋！」

十九岁的周时砚，任性、叛逆。

像一个满身戒备的刺猬。

我看得出来，他不相信任何人。

他喜欢赛车，经常逃课和他的朋友组队赛车。

每周两次的补习，周时砚都会刻意缺席。

林女士说，周时砚之前生了一场大病。

因为做过心脏手术，休学了一年，脾气变得很不好。

已经赶走了很多个家教老师。

和初次见面一样的直白，林薇从包里拿出一张卡。

「这里面有五百万，你和小砚不要再联系了。」

「小砚不适合学法语，我希望他能报金融系。」

「池小姐，你刻意接近小砚的目的……」

耀眼的阳光洒在桌子上，在卡上反射出出刺目的光。

即使没有林薇的威胁，我也准备离开了。

交换生的手续已经下来了，过两天就是出国的日子。

3

报志愿那天，周时砚格外黏人。

因为我，他一直想报法语专业。

我语重心长地劝周时砚。

「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你的爱好。」

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，都应该为自己做选择。」

「姐姐不希望你将来后悔……」

「况且法语专业和金融系在同一个校区，相隔不远，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。」

周时砚虽然偏执，但一向听我的话。

好半响，他才终于妥协，在志愿表上填了清大金融系。

清秀的少年耷拉着头。可怜巴巴地拉着我的袖子。

「姐姐，可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呢。」

「要不你带我去学校吧……」

我摸了摸他的头，笑着哄他。

「乖一点哦，我们开学见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