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段时间,因为沈棠,我缺了好多笔记。
这两天狂补,手上被笔被磨出了水泡。
一碰就痛。
手被人拉了过去,谢辞晏「啧」了一声:「小同桌,你不会是豆腐做的吧?」
我气鼓鼓地瞪他。
下一秒,手中的粉色毛球笔被人接了过去,谢辞晏替我抄了起来。
我瞪大了眼,要知道,谢辞晏除了考试时,平常很少拿笔写作业。
而现在,少年英俊的眉眼低垂,修长的指节握着不符合气质的粉色毛球笔,一笔一画抄得认真。
课间,大家看着抄东西的谢辞晏空气都凝固了两秒。
一旁来找谢辞晏的苏北城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:「好家伙,想当年你老子给你股份让你好好学习,都没让您老拿动笔,现在居然给人当代写?
「这是给您多少钱啊?」
谢辞晏瞄我一眼,抛下两个字:「免费。
「还倒贴一盒笔。」
我在一旁讷讷不说话。
谢辞晏瞅了一眼我:「没办法,谁让我的小同桌是个豌豆公主呢!」
苏北城不解:「这种小事,随便找个人写就行了呗,辞哥你还亲自动手......」
他说着就要打电话,手机被谢辞晏抽走,他淡淡:「劳资愿意......」
他痞痞地勾唇轻笑:「还能怎么办,惯着呗!」
8
放学后,大雨倾盆,谢辞晏照旧让司机先送我回家。
到了门口,我乖乖地和谢辞晏挥手再见。
只是,刚一进家门,就被飞来的杯子砸在了额角。
鲜红的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。
屋里的我的父亲喝得烂醉,指着我嘴里骂个不停。
从小到大,无非都是那些恶毒的字眼。
明明听习惯了,可是为什么还这么难过。
像妈妈死的时候那么难过,像上辈子看见爸爸收了沈棠家里的钱还对我的死不管不顾那么难过。
巴掌带着怒气扇来。
漫天的雨声中连痛呼声都几不可闻。
我惊慌地往后退,却被门槛绊倒。
「砰」的一声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