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我绝望自杀。
他们护着养女,警告我:别再折腾。
三年后,我独自出狱。
他们家破人亡,哀求我:都是一家人。
出狱时,没人来接我。
家里司机满脸抱歉:
「对不起,小姐,今天情小姐突然身体不适。」
我摆摆手,示意他不用再说。
我面无表情,望向窗外风景出神。
回到温家,陈妈瞧我样子,不敢置信:
「大小姐,你怎么这么憔悴了?」
我一言不发,径直上了二楼。
小时候,我住三楼,和温澈一层。
温情来后,时常心悸晕倒,为了方便哥哥照顾,那间房便归了她。
我闹腾无果。
一向把我捧在手心的父亲,厉声责备我不懂事:「从小到大,事事都惯着你,你也该长大了!」
男人不容分说,命令下人把我东西搬去二楼客卧,跟管家陈妈住对门。
直到灯火通明。
温家一行才回来。
安顿好温情坐下,温澈亲自去倒热水。
傅明礼为温情盖上薄被。
将她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:
「婉婉回来了吗?」
温母瞧客厅没人,小声问。
陈妈欲言又止。
「叫她下来一起吃个饭。」温父开口。
陈妈敲门:
「大小姐,老爷他们已经回来了。」
我很识趣地开门跟她下楼。
听到动静,五人循声看来。
我至今都还记得众人的脸色。
格外惊诧好看。
就好像他们有点后悔似的。
几年蹉跎,我白发丛生,骨瘦如柴,再不是曾经明媚照人的温家大小姐。
我对众人的反应毫不在意,走到餐桌前,他们已留出一个空位,我顺从地端正坐好。
近距离看清我头上的根根白发。
温母再也抑制不住,崩溃抽泣:
「妈,别难过了。」
温澈不忍母亲流泪,低声安慰:「婉婉已经回来了。」
温父轻咳一声:
「都过去了,先吃饭吧。」
餐厅安静异常,只闻刀叉碰撞之声。
傅明礼熟稔地将牛排切好,跟我置换:
「吃这个吧。」
这是我们从前的习惯,从爱上我起,傅明礼就开始为我切牛排。不过自从温情来了后,这项殊荣的第一顺位人,便慢慢换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