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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觉面红耳赤,赶忙逃开。

暮循却不若往日清冷,举止变得格外贴心。

往日里他起得早,都是先用早膳。

现在却是等我睡到了晌午起来一起吃,还先给我剥好一碟子荔枝。

那荔枝拿冷水浸过。

剥了壳,晶莹果肉泛着水珠,鲜嫩欲滴。

云簇伸出手去拿,却被暮循拦了回去。

「男孩子要勤勉些。」

云簇不解:「叔叔,我吃荔枝跟勤勉有何干系?」

「勤勉就是要你自己剥壳。

「这是给你婶婶的。」

云簇瘪了嘴:「原来是只给婶婶吃,不给我吃。」

我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团子,怒瞪他一眼:「别逗小孩。」

某人只是摸了摸鼻子,并不反驳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暮循日日在我眼前晃悠。

不是给我买凡间新流行的话本子,就是摘开在悬崖边的凌霄花送我。

他书房里悬着的贝珠风铃,在阳光下流光溢彩。

风过成曲,愉悦动听。

我多看了两眼,就成了我的。

求了多次都没要成功的云簇眼馋地落下了小珍珠。

暮循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:「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轻易流泪?」

云簇于是更委屈了。

「叔叔变了,眼里只有婶婶,不爱我了。」

暮循依然我行我素,处处撩拨我。

次数多了,勾得我越发道心不稳。

可偏偏他不更进一步。

自成婚第二日起,暮循就搬去了书房。

美其名曰:「多些时间适应。」

这男人!

他当自己温柔体贴。

也不想我也是要面子的,难道我还能裹着被子追到书房,说「我适应了,快来圆房」?

看得到吃不到,我焦灼地瘦了一圈。

嫂嫂知道缘由之后,笑得直不起身子。

给我出了个主意——

色诱。

当晚我穿着轻薄的纱裙,在及腰的浴桶里溺了水。

我在满桶的鲜花里扑腾呼救。

暮循闻声而来,看着我狼狈的样子:「站不起来吗?」

我想扯个谎说腿抽筋了,出口的却是:「站得起。」

呸,我这不配合的嘴。

暮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,只丢下一句。

「菊花放得多了,有些像柿子鸡蛋汤。」

我锲而不舍,悄悄地淋了夜雨,又开了一夜窗。

终于发起高烧。

当我柔弱无力,面无血色地躺在暮循怀里,噙着眼泪望向暮循。

「暮循,我难受。」

他果然心疼了。

心疼得亲自给我煎药,一天三碗,分量满满。

苦得我呕出来,还要被他捏着鼻子喂下去。

色诱暮循计划,卒。

我观察了暮循一阵,看他心悦我的神情不似作伪。

又有嫂嫂佐证,他从未与旁的女子亲近。

心中应是有我。

可偏又不与我多些亲近。

我越发觉得姐姐听到的流言真实,暮循定是有些问题。

所以新婚夜才戛然而止。

面对我的诱惑,又装作不解风情。

话本子里也提过,有些男子看着甚是可观,实则用不了。

有些夫妻甚至因此闹到和离。

可能暮循也是觉得自己不太够用,所以很自卑?

思来想去,我给幼时玩伴落隐去了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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