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慕容绝尘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几分，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：“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，那是属于我们的回忆，你……舍得吗？”

林悠然神色自若，像他骗自己时一样，“你太忙，我不想打扰你。”

“而且我人都在这儿，那些东西你若是还想要，我再给你重新做便是。”

这句话一出，他终于放心了，将人紧紧揽在怀里，“阿然，无论何时，只要是你的事，对我来说都不是打扰，答应我，你不能离开我，否则我会死的。”

林悠然任由他抱着，又想起马车上毫不犹豫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，她垂眸掩下所有神色，轻轻推开他，“我能去哪儿，别瞎想了。”

慕容绝尘恢复了理智，听话的坐了下来。

也许是有了阴影，他一整天都握着林悠然的手，让她在宫内陪着自己，哪里都不许去。

林悠然就听话的陪着他。

傍晚，绝尘忽然问道：“阿然，你会永远陪着我的，是吗？”

林悠然看着他执拗的目光，心里却是一痛。

明明他才是先违背诺言的人，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让她永远不离开，她强扯出一抹笑，说道：“是的。”

.......

夜深了，寂冷的夜色悄然降临。

绝尘的呼吸渐渐平稳，已经悄然睡熟。

林悠然静静地坐在床边，目光温柔而复杂。

直到确认他已进入梦乡，她才缓缓起身，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绝尘脱下来的那件熟悉的衣袍。

人总是这样矛盾，明知触碰某些记忆会如利刃割心，却又无法抗拒那份渴望。

仿佛是在自我惩罚，又或许是在寻找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。

她轻轻拉开衣袍，指尖在布料间游走，最终停留在了那些隐藏的画卷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