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下一秒,我的手腕被人捏住。
「砰」的一声。
顾时砚踢翻了桌子。
嘲笑声戛然而止。
顾时砚黑眸里冷意骇然。
声线压得沉哑:「很好笑吗?
「长着耳朵不会听的话,我不介意让它聋掉。」
被他盯着的人后背都升起恐惧。
仿佛下一秒顾时砚就会冲上来,暴戾地冲他们抡拳。
我忍住泪意。
声音都在抖。
突然,冰冷的手在桌底被牵起。
顾时砚握住我的手,手上传来暖意,手背也被人温柔地拍了拍,似是在鼓励我。
顾时砚声音淡淡:「继续背。」
于是,安静的教室里,我继续磕磕绊绊地背。
没有人敢嘲笑,没有人敢打断。
只有顾时砚无声地鼓励。
我越背越流畅。
一首终罢。
像是终于摆脱那个一直道歉的噩梦。
我如梦初醒。
红着眼看他。
顾时砚在所有人畏惧的目光中笑了。
我的头被揉了揉。